千余黄巾兵临城下,那头领目睹颍阴城门仍旧紧闭,当下出列喊话道:“我乃‘地公将军’座下‘掠武校尉’卞喜,本奉‘地公’号令前去汝南助战彭帅,不料半路遇袭,流亡至此,目睹天气渐晚,特来借贵宝地安息一宿。不知城上是哪位渠帅座下,可否行个便利?”
“我擦!哪儿来的龟孙子啊,净他妈添乱!羊毛,不如我们杀出去直接把他们给灭了,归正对方人马也多不了多少。我们吞了他们的兵马,还能给百姓留个好印象!”杨雄激昂道。
“我擦!荀彧另有把柄?我咋没听出来你说了啥特别的啊?老三,你快点给我讲讲。”杨雄也觉诧异,仓猝问道。
卞喜?这名字仿佛有点耳熟啊,貌似是关二哥过五关斩六将的此中之一吧,这货也是黄巾?黄粱心下迷惑。
黄粱见对方承诺得痛快,反而不太放心,亲身与周仓何曼并各部兵马引领卞喜世人到城中校场安设。
“鄙人阳城黄粱,乃波才渠帅座下‘獠牙校尉’。本日非是不让卞校尉入城,只是我‘虎狼黄巾’向来只攻官府,不扰布衣。我与其间百姓秋毫无犯,不忍使其家破人亡,流浪失所。校尉若要入城,须得承诺好生束缚部众,不成纵兵骚扰。”黄粱平静回道。
“此事说来话长,非是三言两语能够尽述。本日承蒙黄校尉容留,早晨我设席营中,还请校尉不吝赏光,届时你我渐渐详聊,也好切磋一番眼下局势。”卞喜道。
“三弟,看不出来你平时不爱说话,刚才一开口竟然能把荀彧都说得无言以对!牛叉!”黄粱拍着雷扬肩膀笑道。
话虽如此说来,心中却不甘心,黄粱军中可没甚么鸡鸭牛羊,若要接待这厮,少不得还要自掏腰包去城中酒楼破钞。
黄粱心中不屑:你丫装毛线阔啊,还美意义设席,明显都是在外边劫夺来的东西。心下固然暗自鄙夷,脸上却不敢透露,当下回应道:“卞校尉远道而来,理应由我接待才是。”
二人各自客气一番,黄粱目睹卞喜执意相邀,便也就顺水推舟承诺下来。
“不是吧!荀彧身上另有污点?!这倒是第一次传闻啊,我还一向觉得他高风亮节呢!”黄粱也奇道。
半晌以后,果见一支人马渐渐吞吞行进而来。这支人马虽是黄巾戎服束,但步队却混乱不堪,士卒中拎鸡提鸭的,赶牛牵羊的,应有尽有,公然是在四周大肆劫夺了一番才赶来的。
“不知卞校尉此番是从哪条道来,可知各地战事如何?”黄粱比较体贴的还是眼下军情,猜想卞喜所知该当颇多。
“三弟,你如何看?”黄粱对雷扬问道。
那李当见了黄粱从速拜道:“启禀校尉,城外五里发明一支人马,人数约有一千,正自四周劫夺村落,看其穿着仿佛是黄巾友军,但灯号不明,不知是哪位将军旗下。”
卞喜闻言一愣,他本是绿林草寇,黄巾叛逆后因带领部下人马投奔张宝,被封了“掠武校尉”。在看他来,强盗是贼,造反也是贼,没甚么两样,不过是抢钱抢粮抢女人罢了,平素里打家劫舍的活动他可干得很多。目睹黄粱不肯开门相迎,却要谈甚么前提,卞喜心头知名火起,不过他也明白哑忍之理,当下一口答允下来。
“估计也是被情势所逼吧,传闻唐衡极度心狠手辣,如有违逆,动不动就灭人百口。荀绲如果不承诺,恐怕就要扳连全部荀门了。”雷扬阐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