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检察了一下老者身份,本来他名叫窦景田,是张景峰的师兄。
“小子无礼!”老者怒道,“报上名来受死。”
“我爹退出江湖以后与天香门再无干系,因我与巧珊姐春秋相仿,便以姐妹相称。”窦蔻答道。
“长辈锋利哥,拜见前辈。”我收起兵器,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道。
“天香九玄经乃本门镇派绝技,岂是其他武学可比?”窦景田感慨道。
“恰是。”窦蔻点头道,“若不是巧珊姐以本门神药天香续命丸相救,我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快过来,让爷爷好都雅看你。”窦景田冲动地说道。
我大要不敢暴露半分欢乐之色,反而装出一脸苦大仇深的神情,点头嗟叹不已。
“起来再说。”窦景田一边扶起我一边说道。
“此人无关紧急。”窦景田说道,“景峰若已被擒,又是谁冒充他名义骗你来万花圃的呢?”
此女身材苗条,长相清秀,却也算不得美女,我一见之下略感绝望,但出于猎奇还是尾随在她身后数丈之处,缓缓向万花圃而行。
“爷爷……是你么?我是你的孙女蔻儿啊。”少女欣喜地喊道。
“前辈,既然你没法援手,长辈告别了。”我大义凛然地说道,“树林外的追兵固然凶悍,长辈却搏命也要杀出去援救掌门。”
“没想到掌门是这么凶险的人。”窦蔻气呼呼地说道。
窦景田沉吟了半晌以后不解地问道:“景峰究竟做错了甚么事?为何天香门高低那么多人对他发难?”
“啊?掌门公然已经为背叛所擒?难怪我们一向联络不上他。”窦蔻惊叫道,“爷爷你所说的锋利哥又是谁?”
“掌门嘱托我前来当说客,恳请爷爷您出关援手。”窦蔻说道。
“万花圃是本门禁地,你为何私行突入?”窦景田沉着下来以后皱眉问道。
我幽幽叹了口气,举步往树林里走去。
见窦景田对天香门如此体贴,我内心便有了底,因而不紧不慢地说道:“未就教前辈的大名?”
“小丫头,你是甚么人?竟敢擅闯万花圃!”刚靠近树林边沿,我便听到窦景田大声诘责道。
“景峰他那里有甚么《天香九玄经》?这本秘笈一向在我身边。”窦景田惊呼道,“本来他当年是靠棍骗师兄弟才登上了掌门之位。”
“实在是掌门之女张巧珊求我帮手――本来我不想掺杂此事,您也晓得,爹早已退出江湖,不再理睬武林纷争,但是两年前巧珊姐于我有大恩,本日我不得不报。”窦蔻解释道。
“说啊,发甚么愣?”窦景田催促道,“之前你擅闯和冲犯之罪,老夫既往不咎,你快奉告我天香门是否有难?”
“前辈好轻功!”我忍不住脱口赞道。
走到树林中心的时候,我俄然闻声火线传来脚步声。
“爷爷,面前情势十万孔殷,很多性命在朝夕,你即便破了当年的毒誓又如何?老天有眼,必然会谅解你。”窦蔻劝道。
“既然是外人,你为何来到天香门?莫非想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窦景田皱眉道。
“如此说来,锋利哥并未骗我。”窦景田豁然道。
“景峰不是被擒了么?”窦景田迷惑道,“莫非锋利哥那小子诳我?”
我转过身决然大步拜别,我一边走一边期盼窦景田把我叫住,但是跟着间隔越走越远,我的绝望之情也越来越甚,直至完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