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夜明珠焚纸钱犯了家法,救明珠的可也是你,你还发起收留明珠在碧照阁里。既然你关键她,何必去救她?”流熏不解地问。
流熏深思那夜的景象,不觉更是生疑,深深吸一口冷气不由诘问:“那夜我赶去角门救你,听到的公然是你的哭喊求救声?可你人去了那里?”
流熏打量着绿婵,安静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条活路,不知你从不从?”
方春旎苦笑,“为了一己之私就叛变了旧主。纵是你常日对她百般好,只一宗事儿不如她意,就反咬恩主的。怕也是小人。不值得为她操心。熏儿你省省你的慈悲心吧。你本是烂慈悲肠子的好人儿。”方春旎话音悠长的问,“你可如何措置她?”
流熏缓缓点头,“这府里,怕容不下她母子,她本不是个循分之人。绿婵也好,明珠也好,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少些兴风作浪的,也许府里还能承平几日。”
流熏回房,满心悲哀,方春旎在她身后喃喃道,“民气如此,世态炎凉,不必伤感。明珠咎由自取,绿婵更是自食其果。”
“反正你是会说那便宜话,那被当众剥去亵裤受辱的不是你!”绿婵垂了泪哭诉,“反正绿婵是没人肯娶了。那夜,绿婵害羞冒雨跑出去,才到夹道就被贝婆子擒了去。蜜斯但是逞了一时痛快称心恩仇了,她们的怨气都齐齐的撒子绿婵身上。雨蕉,金嬷嬷她们……”
流熏说:“那就要看你本身的造化了!”
“可明珠腹中怀了四爷的孩子,你是晓得的,你如何能够如此害她?”方春旎惨淡道。
流熏持续问,“如此说,甚么被押去了漂渺峰的别院山庄养伤,搓麻绳,缝冬衣,被十二殿下讨了去调香,都是障眼法了?”
“是你将明珠的出身流露给四夫人的?”方春旎也深思事情的诸多疑点诘问。
“熏儿,你可有甚么良策?如何措置此事?”方春旎问。
“雨蕉?”流熏一惊,“雨蕉那夜不是许配给了后院倒泔水的臭狗儿圆房当媳妇了吗?”
“但是,蜜斯,现在查出明珠是冤枉的,如何不对老夫人言明此事,留她在府里呀?”丹姝不解地问。
绿婵抹把泪侧头道:“你福分本不该是她的。何况是大太太握住了绿婵的把柄,绿婵如吊线木偶一样身不由己的。若不依了大太太的话行事,绿婵就比明珠的了局还要惨!”绿婵哭求着,“大蜜斯,大蜜斯救救绿婵吧,大蜜斯!”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方春旎对天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