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茶盏玩弄说:“姐姐有所不知,爹爹同江母舅本来是皇上儿时的伴读,这些年名为君臣,也算是情同手足。十二殿下不过是点了然这一给我:皇上重旧情,与其将此事闹去殿堂上无可结束,反不如暗里告终此事。因而我便告密江母舅去宫里暗内里君赔罪,恰那日爹爹在军机处当值……”
流熏更是明眸一闪一笑说,“我天然没体例,但是十二殿下和十公主是有体例的。别健忘了,前番谢府的没顶之灾,可不就是她们帮手得救。”
方春旎暗自祷告子俊表兄明日安然,睁眼时想起甚么说,“才我见沈师兄从大舅母的园子出来,如何这几日沈师兄来内宅走动频繁?”
“丹姝!死蹄子,只你长嘴!”流熏羞恼得脸颊腾然赤红,急了制止丹姝的话。
一句话说动了方春旎的心,她起家四下看看无人回身问,“还没来得及问你呢,那日十二殿下如何替俊表兄和江表兄解了没顶之灾的?”
方春旎伸手捏了她的粉颊笑道:“好一张利嘴,清楚是你提起的话题。不是在我面前显摆你那情郎哥哥,还是做甚么?”
流熏悠悠的捧起一盏茶,那茶有些微凉,喝下去却格外畅快。
“明儿就该是金榜殿试的谷旦,料他现在不及分神。俊表兄是个书痴,那里有珏表兄心机细致,善解人意?”方春旎淡然一笑,自我放心般说。
俄然门外咯咯咯一阵笑声,丹姝的笑声远去,羞得流熏惊起顿脚骂道:“这死妮子,偷懒来扒墙根,看我不罚她!”
丹姝却笑了勾了手指刮脸羞她说,“蜜斯这脸儿红得比抹了胭脂水粉还都雅,可惜世子爷如果见了,一准的喜好得了得。”
屋内旋即一片沉寂。
“姐姐,那日入宫去,可探明甚么方家……的动静?”流熏见方春旎似触景生情,便游移地问她。方家的冤情,若公然是另有幕后黑手,那灭门之灾岂不更惨胜她十倍?
流熏的一颗心噗噗乱跳,宿世里错过的一段姻缘,当代莫非是赔偿她?眼下她复仇大计步步为营,已经垂垂直逼封氏的脏腑,就要将宿世那些害她母子筋骨寸断的恶人们一一正法!或是这段姻缘是她终究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