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讲到这里,眸光里闪动泪光,哽咽道:“到了仲春里,祖母寿诞,继母又撺掇丫环去诬告哥哥同丫环私通,要爹爹将哥哥乱棒打死逐削发门。幸亏她们露了马脚,当场被拆穿谎话,恼得江家母娘舅母当场要带走孤苦无依的哥哥……”
“蜜斯,至公子这夸官过后,就去赴琼林宴吗?”丹姝猎奇地问。
兰馨公主猎奇地问:“状元郎如何了?谢中堂如何饶不过他?”
“状元公可真俊!”兰馨公主不由赞叹一句,半掀着珠帘,看呆了,喃喃道:“熏姐姐,他就是你哥哥呀?”
流熏眸光里泛出些期冀的光彩问,“公主,公然能替哥哥讨情吗?”
兰馨一滴巨大的泪珠从颊边滚下,抽泣道:“状元哥哥如何这么的惨呀?”
“这,太可爱了!这个后娘心肠如何这么坏!”兰馨凤眼圆瞪,义愤填膺,握紧粉拳。
内宫救哥哥时,许是兰馨公主未曾留意,现在对劲细心的旁观,谢子骏生得俊雅,却不似沈孤桐那种魅人的美艳,沈孤桐如烈酒,而谢子骏的美如清茶普通,令人久品回味甘醇。
“哥哥,哥哥听到了!”流熏欣喜的一声呼喊。
“公主不成!如果公主心疼流熏兄妹,自当不知此事。爹爹现在偏信继母的言辞,继母狡计多端。便是公主替哥哥出头,不免被她们小题大做的闹去宫里,反是对哥哥倒霉。不若……”
“但是,就这么纵了她们如此作践状元郎哥哥吗?”兰馨不依不饶地顿脚,忿忿不平。
“现在哥哥金榜夺魁扬眉吐气,家里另有祖母祖父给哥哥做主。只是这回离家出走,哥哥委实是犯了家规,怕是一场板子是免不得的。不幸的哥哥……”流熏目光里暴露顾恤和无法。
流熏心头一动,不过刹时她一笑放心说,“岂止哥哥俊,在府里,姐妹和婶娘们暗里总在评断,说沈师兄那才生得姣美,比哥哥多了几份棱峻,江表兄萧洒超脱,那眉眼颇得江家传承,都说他似江皇后,更有,江表兄幼年就已是才子风骚名冠都城,丹青妙笔无人能及的。”流熏赞叹着,如数家珍般评断三位兄长。兰馨听罢似也感觉有理,拖个腮侧个头倚着雕栏痴痴地望着那马队在公众的喝彩雀跃声中远去。
流熏喜不自胜的揉动手指,仿佛绝处逢生普通,她思忖半晌道:“莫不如,公主如此这般……”
流熏点点头,又深抿一下唇为莫非:“哥哥当时已经记事,不知是年幼,还是听人传闻,老是认定家母之死同继母封氏相干。服侍继母对哥哥也颇是顾忌,总在爹爹耳边教唆挑衅是非,让爹爹对哥哥痛加笞责。正月里,继母将母亲的灵位请出祠堂,哥哥是以冲撞了继母,竟然被爹爹几乎打断腿,一个多月难以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