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听闻边疆不宁,珏二弟去戍边安调去,如何才到热河营就出了这事儿?”太子也惊奇地问,似对此事毫无听闻。
策论颇考才学,如此看下去就要到日暮,流熏拉拉春旎,表示她能够撤去。猜想哥哥现在身入金殿,现在又已是打草惊蛇,皇上也知伸谢子俊俄然在殿试前失落的奥妙,这些人应当有所收敛。
流熏陪来赶来的兰馨公主偷偷的躲在殿角屏风向内张望,十二皇子插科讥笑的话她听得逼真,又气又笑。甚么角会元,文曲星,清楚是十二皇子景璨在搅混水!但若公然是景璨所为,那此人的才调定不在兄长谢子俊之下。流熏满心的猎奇,不由多看了景璨几眼。他明眸皓齿,生得俊美非常,粉雕玉琢普通。流熏内心含糊,不知这景璨是何筹算?
六皇子安抚着兰馨,不觉问一句太子,“大哥,听闻十八叔急仓促赶去了热河营,对珏二弟痛加笞责。”
皇上却捧着茶盏悠然地品了茶,垂了眸笑了几声道:“风趣,风趣!先皇后是谢子俊的亲姨母,或许是地下得知子俊出息了要为娘家灿烂门楣,忍不住来见见这个外甥。无妨,无妨!是良骏还是驽马,放出去兜两圈就晓得。来人,送谢子俊去保和殿入坐,答卷。”
流熏志对劲满的随了大摇大摆的景璨向后宫去给端贵妃娘娘存候,只才行了几步,俄然间前面来了一队人,为首一人一身明黄色储君冠袍带履,颀长身材,玉宇风清,白净的脸颊乏了些赤色,眸光里尽是幽怨,这不是太子景瓍吗?流熏心头一震,低声对方春旎道:“不好,是太子。”
只方春旎在殿外隔了门缝痴痴地望着低头奋笔疾书的谢子俊,目光里尽是牵念。
这殿试是一日之期,日暮交卷,接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随后将弥封后名字缝合隐去的试卷交由读卷官轮传播阅,谢阁老会带领八位读卷官在卷子上读阅后各加“○”、“△”、“\”、“1”、“×”五种暗号,以得“○”最多者为佳,再将此中遴选出的试卷中,得○最多的十本进呈天子御览,钦定御批勾画出一甲第1、2、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落第”,又称“三鼎甲”。
景璨说罢煞有深意地望一眼流熏,流熏愕在原地,脑筋仿佛一空。
兰馨公主羞恼得顿脚捶打他抱怨:“六哥哥也坏,拿人寻笑!”
兰馨公主探头探脑的看了满殿的考生,低头用心的提笔挥洒,有的神情凝重,有的愁眉紧颦,看来看去,也感觉无趣。兰馨公主扯扯流熏的衣袖说:“好无趣,我们走吧。”
礼部尚书江昊天拱手上前道:“派人去刺探,堆栈的小二说,这位会元角浑水自出了贡院就退了房不知去处,放榜那日,报喜的空跑一趟都没拿到赏钱。角会元去了那里,不得而知。”
“馨儿,如何这身打扮?你,跑来看殿试?”六皇子温润如玉的脸颊透出随和的笑容,他气态安适,略弯了身对兰馨说,“与其来看殿试,不如看三今后的金殿传鲈大典,三元打马游街夸官,那才热烈风趣!”
六皇子呵呵一笑哄逗兰馨道:“你呀,玩皮,莫不是真要偷窥小半子,从三鼎甲当选一个出来?”
小寺人们远远的跪地存候,流熏和方春旎也低头下跪,只兰馨一见来人,笑了伸开双臂迎畴昔欢乐地嚷:“太子哥哥,六哥哥,你们也来看热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