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景璨却一惊一诈的叫道:“说甚么?珏二哥又被十八叔打屁股了?啧啧,这珏二哥该不是铁打的皮肉,钢筋铁骨也挡不住十八叔这么补缀呀,难怪都说是‘百炼钢’,如此炼出来的,咯咯咯~”
“馨儿,如何这身打扮?你,跑来看殿试?”六皇子温润如玉的脸颊透出随和的笑容,他气态安适,略弯了身对兰馨说,“与其来看殿试,不如看三今后的金殿传鲈大典,三元打马游街夸官,那才热烈风趣!”
俄然六皇子在身后俄然惊问一句,“咦,这位小公公,看来面善。”
流熏陪来赶来的兰馨公主偷偷的躲在殿角屏风向内张望,十二皇子插科讥笑的话她听得逼真,又气又笑。甚么角会元,文曲星,清楚是十二皇子景璨在搅混水!但若公然是景璨所为,那此人的才调定不在兄长谢子俊之下。流熏满心的猎奇,不由多看了景璨几眼。他明眸皓齿,生得俊美非常,粉雕玉琢普通。流熏内心含糊,不知这景璨是何筹算?
“此话当真?”太子当真地问,眸光里透出几分担忧,那凄楚之意更甚几分。
皇上捋了髯毛看着那名册,俄然问一句,“那位会元,角浑水,如何不见来参试?”
兰馨公主探头探脑的看了满殿的考生,低头用心的提笔挥洒,有的神情凝重,有的愁眉紧颦,看来看去,也感觉无趣。兰馨公主扯扯流熏的衣袖说:“好无趣,我们走吧。”
不过眸光扫过期,更看到太子身边一人,笑容可掬,玉润珠圆的脸颊,透出几分儒雅之气,恰是昔日同她在宫内争锋斗法的那位六皇子景琛,如何是他?
流熏屏息低头也不敢出声,现在忽听他们提起景珏,不觉心头一动,也不知这两日珏表兄如何了?
六皇子叨念着,“不过听母妃叨念几句,说昨夜赵王妃入宫去太后那边哭诉,仿佛是为了个甚么女人,珏二弟因她竟然调用了戍军,仿佛同春闱会试的事儿有甚么连累。似为了这个个女人,珏二弟还频频误事,另有个甚么红衣大炮的图纸没有办好……十八叔大发雷霆。拘着在京里皇上和太后对珏二弟疼惜庇护有加,十八叔苦于没法动手,这就一起追着珏二弟赶去了热河营,调虎落平原,好一顿清理!只苦了珏二弟了!”
景璨说罢煞有深意地望一眼流熏,流熏愕在原地,脑筋仿佛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