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眉飞色舞道:“六殿下请珏儿去砀山打猎,猎来了几头小兽,念着母妃常日吃斋念佛的,珏儿就放生了。只擒了一只锦鸡返来,给表妹们作画看了新奇。”
“这丫头,看你笑得对劲,这就弹冠相庆了?”盈盈的声音,帘子一打,方春旎端丽的身影进得屋来。
流熏一笑,怕是今后慕容思慧紧紧的跟定她们了。
方春旎说:“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本相明白,也算还四房一份安宁。”
才送走琉璃,就听到一阵笑声。
景珏上前见礼,老夫人顾恤的拉过景珏为他揩了头上的汗说:“看着一头的汗,又跑去那里疯闹了?你父王这几日不在,便成了脱缰的野马了!”
流熏侧眼一望,反讽刺她说:“旎姐姐的眼神更加的精准了,”
“倒是熏儿,你如何让那卢太医改口翻供的?”方春旎问。
“也多亏你让明珠查出来封氏的丫环鬼鬼祟祟的在四爷的药理脱手脚,我便狐疑,寻来些一尝,竟然发明了麝香在此中,想来必不是外祖母所为。不幸四舅母,被人算计了,还替人效命呢!”
流熏叮咛丹姝将碗腾出来,装了点新得的岭南果子给慕容思慧回礼。
倒是方春旎乍抬目睹了景珏,含了几分坏笑用臂肘悄悄碰碰流熏低声道:“珏表兄来了。”
晚间,丫环琉璃奉了慕容思慧之命特地来给流熏送了一碟小菜,说是四夫人亲手调的,给她和方女人尝鲜,是红色滑柔的竹荪和嫩嫩的笋尖儿。颇是诱人。
流熏偷眼看了景珏,自当视而不见,含了温笑同老夫人谈笑。
畅观楼,流熏服侍在老夫人身边正在抚玩湖心两只正在剔翎子的仙鹤,远远就见板桥上迤逦而来两个矗立超脱的身影,世子景珏一袭团花淡蓝色锦袍,风拂过,飘飘举举,更显英姿俊朗。
“那只鹤躬身剔翎子,被遮挡了,也不怪旎儿看走眼。”老夫人乐呵呵地替春旎得救。
流熏一笑说:“四婶婶派人送来一碟子笋尖竹荪,点了些麻油,悄悄淡淡的非常爽口。特邀姐姐来尝尝鲜。”
流熏问:“四爷但是回房了?”
“但是,若如此,莫太医可不就获咎了封家?”方春旎问。
封氏公然暴虐,流熏暗自咬牙,狠狠道一句:“因果报应,迟早的事儿。”
“旎姐姐!”流熏欣喜的起家,这回若不是借了旎姐姐精通医术,几乎她们就被封氏算计了去。
话到此处,她脸颊一红,透出几分羞怯,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提及来未免耳红面赤。
流熏同她对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