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姐,晴儿再也不敢了!”谢晚晴歇斯底里地哭求,吓得花容失容,扑跪到流熏脚下苦苦要求。
“拯救!来人呀,拯救!”她扑去奋力拉门,门倒是落锁。
俄然见面前金光一闪,沈孤桐手中利刃举起,眼里掠过杀意决然俄然扑来。
身子一软,她被他扶去坐下,愤恚交集,泪水潸然。
沈孤桐凑前一步,冷森森的话语逼迫她向后,一字一顿:“你就是我的热诚,每看到你,我就想到这些年在谢府忍辱负重奉迎逢迎大蜜斯你的日子!你多活一天,我沈孤桐便要被你踩在脚下多一天……”他阴笑着步步紧逼,眸光里泛出狼普通冷厉的寒芒,咬牙切齿道,“热诚我的人一个都不能活!我已经送他们一个个下了鬼域,为夫再送你最后一程!”
谢流熏安然赏识面前大戏。美人,在有野心的男人眼里又算得甚么?
“你们?”谢流熏美眸一眯,唇角勾出一个狠厉的笑,“轻贱!无耻!”倏然间她挥手将手边的青花瓷茶盏尽数扫落在地!哗啦啦一阵响,如雷霆暴怒前的前兆,惊得晚晴周身一抖躲闪。
蓦地回顾,沈孤桐手执利刃步步逼来,眸光里尽是煞气。
“是的!”沈孤桐狰狞一笑,一字一顿道:“谢流熏,我受够了!也忍到了头!”
“去,将这个贱人的脸划花……此事作罢!”她说着,内心咬牙,不觉微扬下颌。这便是前提。凭她谢晚晴可拿甚么同她斗?仙颜在男人眼里不过是一件华丽的衣衫,到头来在繁华功名前一钱不值。贱人!既然有胆量勾引她的男人,就得想想结果是甚么!
进得屋内,流熏看也不屑得看他一眼,眼角带起一丝轻视,沉沉地坐在乌木梅花杌上。
丫环婆子们不知了去处。情急中,她夺路疾走从游廊奔去后山小道,身后是沈孤桐的叫唤声:“贱人,站住!”
她惨笑,手紧紧握住那桌角,那气愤令美艳的脸庞现在都显得分外狰狞。
沈孤桐薄唇抿得更紧了,他终究俯身拾起地上的利刃,紧紧地握在手中,直逼谢晚晴。
“贱人,去死!”沈孤桐咬牙切齿地骂,手握利刃猛刺流熏的脸颊,双眸冷冷,脸孔狰狞!
俄然,沈孤桐蓦地回身,金簪锋镝一转,锋寒的利刃直向稳坐看戏的谢流熏,狠狠刺去。
“啊!”失声惊叫,流熏一闪,脚下踏空,身子滑下山崖。
“啊!”谢流熏毫无防备,面前寒光劈面,一阵剧痛扯破皮肉。惊得她惨叫失声仓促闪避不及,却带翻椅子一道倒地。鲜血满面,面前一片殷红。
“沈郎,快呀!”谢流熏挑逗道。沈孤桐颤抖的手再次高高举起锋利的发簪,他回眸惨淡地望一眼谢流熏,流熏的眸光中尽是戏谑笑望他。
若不是她当年执意要嫁沈孤桐这落魄街头的乞丐穷墨客,他沈孤桐怕早就饿死!为了他,她不吝违逆父亲,毁了自幼定下的婚事,为了这桩门不当户不对令人嘲笑的婚事,她支出非常惨烈的代价抗争,本觉得换来“白首同心、举案齐眉”的姻缘,到头来竟然是南柯一梦,春梦逐流水。她这才是鬼迷心窍。腹中一阵撕痛,那是她的孩子,她们的骨肉。
她瞥见晚晴那娇美的脸儿探出绝壁边惊诧地望着她。
谢流熏一脚踢开她,起家抖抖裙襟!
“是我盲眼!”谢流熏痛心肠瞪视面前这个衣衫混乱的男人,满心伤涩,苦不堪言。她狠狠撂下一句话:“败德乱、伦,沈大人你乌纱更是难保吧?我告与祖母去评理!”她起家回身欲走,却被沈孤桐冲上去一把拦腰抱住,哀哀道,“流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