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熏只感觉脑筋嗡的一声,一颗心蓦地落进了十八层天国里,直直地往下坠去。瞳孔倏然收缩,紧紧盯着内里躯体交缠的两小我。本相却令她气到颤栗――那不知廉耻的牲口,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好丈夫沈孤桐同她嫡亲的mm谢晚晴!
仿佛一场春梦绵绵,清楚醒来,谢流熏竟舍不得睁眼。光阴静好,便如这和煦的日光,透过窗棂上的霞影纱,悄悄的在她丰腴莹白的肌肤上沐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写满繁华宁静。
“嗯,嗯……姐夫,姐夫……轻些啊,疼――”女人畅快的声音娇滴滴的,麻酥酥坚固入骨,怎不令男民气神泛动?这声音,听来那么熟谙!
不枉她昔日慧眼识豪杰,六年前那落魄却傲然的穷墨客沈孤桐,自入赘谢阁老府为婿,一起青云直上,金榜落款蟾宫折桂高中状元,幼年成名,他现在已是堂堂的吏部侍郎。令多少皓首穷经一世的文人学子望尘莫及。不枉这些年她伴他红袖添香萤窗苦读,难怪沈郎人前人后赞她生来便是旺夫命。
“如何不该是我?沈郎!”谢流熏杵在那边笑望他,她勉强撑住窗台才略略立稳,强打了笑容,咬牙切齿般从齿间挤出话音问:“我来得不巧,但是扰了夫君你的功德?”眸光已如利剑般死死狠盯住他那惶然的眼眸。
“死妮子!只你长嘴了。”流熏嗔笑间带出几分娇媚。这个鬼灵的丫头。
丫环们众星捧月般扶着谢流熏向悬空斋孤桐的书房去。行太长廊,举头望那天气瓦蓝如洗,几丝絮云环绕天涯。暑气微散开些,竹林外一股轻风拂面,顿觉凉意。
碧纱窗外,蝉声新躁。冰玉枕边,沉香醉人。
“少来聒噪!我命你请我出来!”谢流熏俄然变了神采一字一顿道,目光放亮透出凌厉。
丹姝气恼的拎起金丝笼隔窗将八哥递给内里笑做一片的小丫环们,转对流熏说:“姑爷一早的回府呢,说是放心不小蜜斯的身子。见蜜斯睡得香酣,就趁这会子回书斋去赶着批阅公文呢!隔上一盏茶的工夫就打发永贵儿来看一眼。固然山上山下的不过几步路,可毕竟上高低下的,永贵儿的腿都要跑断了。”丹姝说罢,不忘打趣她,“这才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呢!”
“非我所想――那又该如何想?莫不是沈郎同mm在床上捉迷藏?无妨也请流熏出来同乐?”谢流熏的眼儿笑做一条缝,却透出几分寒芒,内心咬着恨意如火丝丝伸展。
嫁得金龟婿,即将初为人母,运气如此眷顾,怎不令人梦中含笑。流熏脸上犹自流溢一丝慵懒的笑意,轻揉微拢的小腹侧身。
响声惊醒屋内偷欢的男女,沈孤桐行动极快,喝问一声:“甚么人!”不顾衣衫不整就掠出门来看,那刹时,衣衫不整的他面上神采凝固。
她手一松,食盒哐啷坠地,汤水四溢,烫在绣鞋上浑然不觉灼痛。
缥缈峰别院,书房悬空斋坐落在山崖间,云雾环绕,飘忽如仙庭宫阙美轮美奂。
“熏……熏妹,如何……是你?”他支吾道,目光闪避。
“厨娘炖的参汤恰是火候呢,丹姝陪蜜斯去犒劳姑爷可好?”丹姝抿嘴拿捏的笑她,扶她起家。
内心如此策画,更是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凑去帘外,纤纤玉指才触及湘妃竹帘,猛听屋内一阵奇特的声音。
转眼来到悬空斋院外,流熏打发丫环婆子们退下,本身提过食盒一起前行,要给沈孤桐一个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