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舞雩天真的问,重新展露笑容。
再看晚晴,惨白凄婉的面庞上透出一分对劲,似在嘲弄她的无知失算。晚晴这妮子奸刁,莫不是现在想借了怡贵妃来嫁祸,求得她的放手,毕竟晚晴几次都被她逼去了死路,幸运逃脱。
见她不信,晚晴更是轻视地一笑:“姐姐如此聪明的人如何这么胡涂,传闻姐姐明日要去慈悲禅院去礼佛,地远路滑,姐姐但是细心了。”
“可这件百裥裙是新的,无人上身的,不信你闻闻,另有浆洗的气味呢。”
厅堂里。
流熏心头一惊,晚晴现在对她来讲这番话,莫非是说,晚晴畴前各种忘恩负义的缪行,都是授意于怡贵妃?怡贵妃是封家的女儿,天然但愿封氏族中的女子能当今后的太子妃,如果为了替六皇子获得谢府在朝廷上的支撑,必然需求同谢府联婚,那么,这将来的太子妃也非谢展颜这娘家甥女莫属。可惜,倒是祖父钟爱的长孙女,若论联婚,定然没有展颜入宫的路……如此一想,心头一个个谜团也迎刃而解,不感觉倒吸一口寒气。
祖母含笑地对她招手,揽她在怀里说:“你祖父回府了,一起上舟车劳乏,去歇息了。”
谢舞雩立时立住,一脸个难堪,讪讪地垂了眸不再言语,神采的忧色顿消。
晚晴说罢,
流熏欣喜说,“固然是为晴儿量体裁的,可你的身量同晴儿相仿,最合适不过。何况晴儿并未穿上身,就去了庙里。父老赐,不敢辞,依姐姐看,雩mm穿在身上比晴儿更合适呢。”
“贱人生的种子,能好去那里?本也是破窑烧不出好瓦。”谢妉儿骂着。
流熏摇点头,更不说话。她暗自思忖,晚晴看似被逼无法透露真相,但是晚晴也是个狡猾多端的,她的话是真是假,尚难鉴定。
“蜜斯,不必理睬晴女人了,想是现在她一张画皮被揭开暴露峥嵘,内心不平来寻蜜斯的倒霉。”丹姝不平道。
“蜜斯,该是去老夫人房里问安宁省的时候了,我们还去吗?”绿婵摸索问。
一个说:“看把你乐得,不过是件被人挑剩的裙子。”
“那明日一早,熏儿去给祖父存候。”流熏摸索说。
流熏盈盈笑了入内,就听四夫人慕容思慧的讽刺声:“看,又是个鼻子灵,闻了味儿赶了来的。”
妯娌姑嫂们凑去一处,说不尽的乐事儿。
谢展颜在一旁撇撇嘴挖苦,“两件衫子就把你对劲成这般轻浮模样。那不过是大姑母为她的干女儿晚晴量身裁的新衣,为了祖母寿诞庆典穿的。现在晚晴东窗事发了,大姑母一怒才将赏晚晴的衣物一并打赐给府里的姐妹们。人家穿剩的,我就不屑得要。恰好你眼皮浅。”
世人围桌而坐,桌案上摆满色彩各别夺目的生果,红色的西水瓜瓜瓤如血,黄橙橙的蜜瓜如金,绿色的奶葡萄粒粒浑、圆饱满,更有些不着名的生果摆满面前,女眷们凑去一处非常热烈。
“传闻,六皇子若要当太子,就必须有我们府里老太爷的搀扶,同谢府联婚当属个绝妙的上策……可惜,大家皆知老太爷最心仪的孙女是谢府大蜜斯……”
一见流熏出去,谢妉儿也笑了说:“但是说曹操,曹操到,你祖母才在念叨你。”
裹上披风低头盘跚拜别,行至门口,还不忘驻留半晌慨叹,“晴儿的苦处,姐姐迟早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