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等闲来的甚么天火?”谢妉儿释疑说,“许是放爆仗烟花的火星子燎了聘礼上覆的油纸。”
流熏如听鬼怪轶闻般惊得瞪大眼,竟然有如此奇事?
“哦?莫不是果然是个痴傻儿,难怪…….”流熏恍然大悟普通。本来只感觉他时而明白,时而胡涂,装疯卖傻的故作童真,莫不是公然是个痴傻儿?
景璨冻得周身瑟瑟颤栗,颤抖牙关却说不出话来。
流熏忍住笑,垂了眸子,津润的脸颊上不喜不怒,端坐泰然,仿佛统统如烟云过眼,她并不经心。
“那烟花落的碎屑滚烫的沾落在奴婢发鬓上呢。”
“母亲,女儿也是为大局着想。若不让世人知伸谢府同十二皇子并没有暗里的婚约,抛清干系,临此百官保举新太子之际,谢府暗里同十二皇子攀亲,若传去皇上耳朵里,但是大罪!”流熏满脸当真地说。
“说来也是大家称奇呢。这十二皇子八岁那年,高丽国送来一只海东青,皇上帅百官去殿外旁观,谁想那高丽国的王子要篡位包藏祸心,想借海东青殛毙皇上。那笼子一开,海东青俄然扑向皇上,直向皇上天灵盖啄去……幸亏那十二皇子俄然惨叫着扑去皇上怀里,那一声叫,竟然吓得海东青肝胆分裂,嗖的一声坠地,翻了白眼,死了!”
内心未免有几分难过。人说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因是最靠近的干系。儿时同珏表兄一道长大,还深觉珏表兄如亲兄长普通对她庇护疼惜。但现在有景璨当前,公然是血浓于水,毕竟是一脉同宗的皇族血亲比她这外姓人更靠近,珏表兄对十二皇子一味的偏袒,反令她心头多有不快。
谢妉儿忙叮咛说:“都戳在这里做甚么?还不速速扶殿下去换衣,再拿那滚热的姜水来给殿下服用驱寒。啧啧,罪恶,罪恶!”谢妉儿忙叮咛着世人服侍景璨散去。
如果是放烟花惹出的祸事,那都是景璨的不是,同谢府毫无干系。
“那里来的送回那里去,还用问吗?”流熏应道。
流熏噗嗤一笑,不信道:“这便是以讹传讹了吧?一个痴儿,如何替皇上遮挡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