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绝望中,晚晴忽觉身下甚么东西胶葛了她的腿,她踢踹挣扎,那股力将她向下拉,她猛呛几口水。
一阵绝望,她竭尽尽力喊着:“拯救……姐姐……救我!”但声音微小,被风吹散。
终究有人来救她了。昏昏沉沉中,她身子轻巧而上,头也能勉强探出水面喘气,只是北风夹雪劈面,冰寒砭骨如万刃刺扎,耳边都是奔驰而来的惊叫嘶喊声。她吃力的咳喘大口大口呼吸着呢喃:“救,拯救!”“救人呀!”
内心本有一丝顾恤,俄然转念一想,面前已是你死我活,晚晴招招险恶还取她性命,她还妇人之仁吗?
“天呀!闭眼,不准看!”
“有人落水!”
“啊―”一声惊呼在她耳边,世人如见了鬼怪,纷繁转头。
“让开,让开!老爷来了!”一阵叫唤声,人群分开,急仓促赶来了谢祖恒和晚晴的生母喜姨娘。来得好快!若非早有筹办,难为他们适时赶来看戏呢!
她惊得脑筋一空,又羞又急,众目睽睽下,她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责怪着,“mm如何这么玩皮,攀上美人靠去折梅?”二民气照不宣。
“女儿呀,女儿呀!哪个黑心肠的下毒手关键你性命呀!”喜姨娘哭嚷了奔向前,一见晚晴躺在雪地里狼狈的模样,顿时惊诧。愣了愣,她才恍过神,一把推开流熏,顺势跌坐在雪地里,抱起了晚晴哭喊叫唤,如丧考妣。
许是她落水挣扎时衣衫疏松开,中衣裙子不见了踪迹,她竟浑然不觉。
“晴女人!”
“不……不……姐姐,姐姐,饶命……不要!不要灭顶晴儿!”晚晴痛哭流涕面色惨白无血,牙关瑟瑟话不成声,泪汪汪的眼睛凄然地望着流熏,满脸是受人欺辱的怯懦和寒微。
众口一词。
晚晴哭得更是不幸,仿佛无尽的委曲,悲从中来。
“赤身露、体的,怕是女人的裙子和中衣被水草刮进了河里。”
水草!她冒死挣扎,双腿似被水草胶葛。几近绝望精疲力尽时,后腰上一把力飘飘地托她浮出水面。
噗十足几人跳下水,向她游来。晚晴身子忽觉一阵沉重,被七手八脚托出水面的身材砭骨冰冷,僵冻成冰柱。她被捞奉登陆,只剩苟延残喘。冰冻砭骨间,她想喊报酬她盖件大氅,却如见鬼怪般看到几名仆人的人影,慌得她心头一抖,清楚她埋伏在院外的都是丫环婆子,如何又男人?
“浑说!大蜜斯如何会害二蜜斯?”喜姨娘明知故问。
“mm攀高折花,出错落水。”流熏毫不踌躇的答复。
目睹了人越聚越多,幸亏一良庖娘啧啧感喟着解下个油腻肮脏的围裙勉强为她遮羞。
“男丁速速躲避!”
“本来是你!公然是你!”喜姨娘扑去同流熏揪扯冒死,捶打她大哭大喊:“你做出见不得人的丑事,莫非还怕人说吗?你竟然这么狠心杀人灭口!”喜姨娘公然会演戏,不然如何爬上了中堂老爷的床,当上姨娘。
“二蜜斯!”
只见晚晴周身湿淋淋的,姣美的小脸贴了几缕湿发混乱,水珠在发丝上都结了冰珠滞涩难滑,她身上紧紧裹了流熏那银鼠大氅,已被水渍洇湿一片,头发湿漉漉的凝成冰凌。她娇小的身子在风中瑟缩颤抖,哭得楚楚不幸,如雨后出水白莲花,那眼神令民气酸,望一眼就为之怜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