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现在晴儿得了隐疾,哎!举止怪诞不经的。”封氏上前拉了景珏去一旁,不让他插嘴。
谢展颜本就气恼,现在更是不依不饶道:“但愿她是偶然之举,要不然如何会一早光了身子在后花圃跳湖呢……”
才一进屋,恰一昂首见到要出门去的景珏,惊得眸光里透出一抹欣喜莫辨,动动唇竟然说不出话来。景珏对了她甜甜一笑,她忙慌如小鹿微惊的屈膝见礼,嗫嚅一声,“珏表兄万福。”
晚晴衣衫薄弱,解下披风只穿了一件豆绿色的袷衫,罩了一条正色的褙子。细挑的身材,低垂着头,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乌亮莹润也没有挽起,松松的垂系在脑后,烘托这一张惨白没有赤色的瓜子脸,踌躇不安的眸光,人见人怜。
丫环们捧来个积雪未干湿漉漉的盒子,翻开看,内里有枝八宝累丝红宝石凤眼钗子,翡翠血玉镯,红玛瑙手串……”
流熏心知肚明,宿世里晚晴一心沉沦世子景珏,想嫁去为贵妾,可惜命不济,那段姻缘生生被继母封氏的娘家侄女给抢占了。
一句话,晚晴眸光里蒙上一层水雾,乞助般的望着景珏,那泓泉水就要夺眶而出普通,她低头点点头不语,就听帘子内老夫人呵叱,“我就看不惯这副病西施的狐媚子模样!装给谁看的!”老夫人忍不住肝火劈脸盖脸的骂一句,慌得晚晴噗通跪地,未言眼泪扑簌簌落下,莹莹泪光明灭,偷眼窥了老祖宗,忙避开眸光,如被刺到普通。
晚晴的眸光里透出惊骇,哀哀地望着表兄退去一旁,仿佛身边的幸运就要擦肩而过。
现在但是狗咬狗了,晚晴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有口难辩。更有世子表兄在一旁,恨不得咬死这金桂!
窗外一阵叫唤声,两名婆子出去禀告:“大蜜斯,我们丢的那盒子金饰找到了,就在出了绛雪轩外通今后园门旁的假山洞里,还是奴婢们寻了后门的足迹查到的。”
“老夫人明鉴,晴儿冤枉!”晚晴慌得噗通跪地点头辩白,“晴儿委实不知的,晴儿人在后园里……一早出错落水,几乎送了小命,那里偶然候去贿赂呀?”
流熏如释重负般说:“阿弥陀佛,我的那枝凤钗总算寻回了。”
现在景珏惜香怜玉的一番问,更让晚晴为之动容。
“金桂手脚不洁净的,打四十板子,让她娘老子领走配人吧。”老夫人发话。
桂公公笑了,眯个眼打量景珏说:“难怪太后和皇上心疼世子爷,公然不假的。”
晚晴沉沦的目光望着景珏拜别后那闲逛的撒花软帘,眸光里尽是落寞。
“珏儿,替老身送桂公公出府吧。”老夫人叮嘱一句,也是打发他们出去,不必看着家门丑事。
屋浑家人神采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