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如许就不该去站朝。但是吓到我了。”景璞指责道,话音里颇是心疼,这些日子太子过世,他同谢子骏走得紧密。景璞是太子党,自太子过世,太子的旧部多是唯他马首是瞻了。
“小孩子?她的花花肠子可很多,说是昨晚本筹算与你同归于尽的。”景璞只剩苦笑。
乔贵儿神鬼不知的清了当班的人,随了皇长进了宫院才轻声道:“听当班的小黄牙讲,三殿下才出来未几时,出来便把服侍的人全轰出来了,这会子在和谢状元叙话呢。”
子骏忙解释道:“殿下多虑了,栖云公主是南彝人,没甚么端方礼节,纯真热忱,不过是探病罢了。”现在朝野高低都在传说皇上要谢子骏入赘南彝,都不知这动静从何而来?
“清了!”皇上冷冷一句旨意,心知这是要去报信。
宫中最怕的就是皇上突来攻击,不准通报,一无防备,杀个措手不及。金串子一头盗汗不敢吱声。
“那你是没筹算给阿谁南彝公主做小半子去番邦了?”又听景璞调笑般叹道:“不幸了阿谁栖云公主,还来你病榻前送汤送药的。虽是生在番邦小国,可也是金枝玉叶呀。”
便听景瓍笑道:“栖云公主丰度具佳,淑女好求也是正理,只是不要为避凡尘繁事,便为寻桃源先娶桃源女才是。”
“是块美玉,可雕可琢,今后定是朝廷擎天柱,看来谢荩卿他后继有人了。辅国之才呀,只是偶然过分纤柔。”
皇上同端贵妃才行到西颐殿,守门的小寺人金串子远远瞥见他们便撒腿往宫门里跑。
“小孩子一时失手,何必闹的满城风雨。”谢子骏嘴里不觉得意,他不想令景璞尴尬,但他更不想同兰馨公主有甚么牵涉。
谢子骏俄然正声道:“和亲一事子骏也是听些传言,栖云公主并未提及半字。克日也听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子骏也在迷惑。指婚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子骏未敢苟同传言,更不敢妄议,这话怕也不乏十公主的猜忌,殿下明察。”
只听谢子骏气虚微小缓缓道:“皮肉之伤,本不碍事,就怕庄胡子多事,嚼舌头说去给皇上听了,怕皇上就没这么等闲信了。也怪我不争气,这么点小伤都守不住,气短有力的,不然粉饰过明天,找个借口不上朝便无人穷究了。”
皇上摆摆手,悄悄同端贵妃进得殿中,拐进暖阁,便听到三皇子景璞的声音:“看来若不是你宽弘漂亮,兰馨早该进了宗人府了。”
沉寂半晌,便听景璞长舒一口气叹道:“这丫头还在我那儿哭天抹泪的,说怕你今后再不睬他了。”他深深看一眼子骏欲言又止,还是又忍不住脱口问,“你同我就不消打太极,到底兰馨的事儿,你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