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吓得颤抖,惨白的脸再没半分赤色,她“砰砰”的以头抢地,哭求着:“皇上开恩,太后开恩,臣妾不敢了,再不敢了,莫要臣妾母子分离呀!”
如妃方春旎寂然有力道:“皇上容禀。臣妾就实言相告,不要难堪驸马爷了。俊表兄同臣妾青梅竹马是不假,也曾对臣妾示过爱意。但是母舅成心同皇家攀亲,旎儿自知家世不如人,也是命数。才在大表兄结婚前,将统统大表兄赐的册本诗词玩物一应退还,同母亲回故里想避开悲伤地。恰在半途碰到皇上,或是天意姻缘。臣妾同俊表兄,发乎情,止乎礼,母娘舅母并不晓得。婚姻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旎儿不敢擅专,旎儿同俊表兄缘浅情薄,不过如此,若谁想拿此事泼污水给臣妾,臣妾不依,公主怕也不依!”
送静妃分开那日,肩舆冷僻清的停靠承恩门,轿帘降落着,四周悄无声气。轿中坐着抽泣连连的静妃,现在她是静常在,遵循宫里的端方,就是出宫礼佛,随身只能带一名小寺人和两名宫娥。恁是如此,宫女们见她落魄,各个畏缩不前,不肯随她去禅院刻苦,便是她从封府带来的两名丫环都哭哭啼啼的不肯同业。还是端贵妃实在看不过眼,勒令了两名年长的宫娥随行去照顾。
如妃跪隧道:“恳请皇上恩准,谢太傅满门中良,堪当文人之首。还请驸马爷为璋儿和瓒儿的开蒙徒弟,今后教诲皇子做人的事理。”
如妃神采惨白,望着静妃说:“倒是静妃姐姐,用心良苦,何必咄咄逼人。不过是因为你昔日暗恋俊表兄,还托人去到外祖母跟前提亲不成,暗里绣荷包送给俊表兄,被俊表兄退回热诚,才挟恨妒忌我。春旎早对封姐姐你明言,便是没有mm在,俊表兄也不会喜好姐姐如此傲慢骄蛮之女子,恰好姐姐挟恨在心。今儿在花圃见公主和驸马伉俪情深琴瑟调和,心生恨意,还说‘毕竟芳华幼年的好,就是不一样。’mm都替姐姐害臊,才劝了一两句,谁想姐姐竟然挖苦mm是要夺妃位才成心埋汰姐姐。还痛下杀手要mm性命。可想过如此的恶名,mm担得起,皇上如何担得起?”
黄芪垂个头讪讪道:“那日,女人回房时,就是俊公子醉酒冲犯公主那夜,我们曾在后园撞见了封家……娘娘,”她讪讪地看一眼满眼对劲的封玉娇,静妃封玉娇立时面色惨淡,悔恨地骂:“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