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和桂奶奶待奴婢恩宠有加。”
晓烟心中一凉,顿觉心向下沉去,越来越重,这郑三曾听人讲过,脾气暴躁,曾同牛摔过跤,前日到厨房为王爷取汤,曾与他照过面。那日她只见一彪形大汉在厨中啃肘棒,生得满脸横肉,左颊上有一颗大红痣,络腮胡子,一身臭汗,隔了五尺就要将她熏晕倒畴昔。她问过许宏家的才晓得是王爷的护院教习,橱娘们都围着他逗趣,听他讲曾经逛异香院的风骚事,他边说一双眼睛还不诚恳,围着她滴溜溜的打转,羞的她拔腿便跑,手中的汤也撒了一大半。现在王爷如何要为他提婚。心中不由严峻万分。干脆她早有防备。
赵王狠狠一捶桌案,又死力制止肝火,对晴雨叮咛:“去喊晓烟来问话。”
晓烟又道:“晓烟福薄,残花败柳之身苟活于世,不敢玷了郑教头的清誉,令王爷蒙羞。”
“恰是奴婢。”
“十年。”
“当时王爷不在府里,王妃因小世子养伤就回了谢府。晓烟又是个下人。在场看热烈的人是多数。晓烟性子烈,死也不肯受辱,拼着要撞柱寻死了事。”
“你是晓烟?”
晓烟委曲的掉下泪来,一副楚楚不幸得模样。
沉默半晌,晓烟慌得叩首回话:“王爷,奴婢不敢,奴婢是想……”
“岂有此理,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另有私交?”见赵王起火,拍案而起,一旁的晴雨恰端果子出去,见此景象忙上前跪禀道:“回王爷,奴婢大胆,经晓烟一提,主子想这晓烟的话确有事理。”
“让她出去吧。”
“混闹!”赵王怒道。“如何没一个明白人来管管?”
赵王强压肝火坐回原处。
晓烟一惊,心想莫不是世子爷所说的话公然是真?王爷还说,是彩霓保举的她,黄鼠狼给鸡拜年,公然不怀美意的。
晴雨去了一阵子,赵王一盏茶才吃了半盏,就听轩门外晴雨的声音,“王爷,晓烟带到。”
晓烟仓猝谢恩道:“晓烟受王爷王妃错爱,大恩大德,收留至今,无以言报,甘心毕生不嫁,奉养王爷王妃平生一世。”
赵王听她话中有话,不由放下了茶杯。
赵霸道:“孤王身边有一武师,想必你出出入入也见过,这郑三儿年过不惑,尚未结婚,人不错,武功也好得很,长得魁伟非常,就是脾气不大好,不过大凡这类人成了婚,脾气会便好,主如果有个和顺贤淑的老婆。”赵王随口说。
“哦,也是府里白叟了,这府中高低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