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听得惊奇,尽力回想,此事同她有干系?景珏表兄十一岁时,她还该是个六岁高低的小丫头,恍忽记事,又不逼真。
景珏凝睇流熏,伸手去搂住她的香肩。
俄然,流熏笑眯眯道:“桂姨娘害过你的熏儿mm吗?嗯,那……那不如再给你爹爹娶一房小妾,岂不更是风趣?”
她一脸猎奇的问:“为甚么要打人?是谁这么坏呀?炫哥哥你疼吗?”
景珏欣然的望着雨境,双眸里也蒙了一层雨雾。
“熏妹你真的不记得了?暮秋了,好冷,我想我要死了,腿都没了知觉,在冰冷的地上抽搐,母妃的哭声在耳边,却被人拉阻不能上前。耳听了母妃的声音越来越远,俄然就听到一个小女孩儿的叫唤声‘你们冤枉好人!赵王姑爹是大豪杰,也会冤枉好人吗?’一句话满庭皆惊,灯影下跑来一个周身艳红小衫的小女人,就是你,熏儿……”
流熏细心的想,依约记起,5、六岁时的事情没有太多影象,但仍然能记起那黑压压的人影,刺目标灯笼,她冲跑去天井指着桂姨娘毫无惧色的诘责。过后,母亲封氏曾指责她过分莽撞,祖母却夸她聪慧非常。
景珏目光苍茫在漫天雨雾中说:“熏儿是我mm,我此生挚爱的mm。那年我十一岁,自幼在外公府里习文练武,总算要扬眉吐气随父王出征了。但是,天降横祸,就在那天,我被人从梦里抓起,扔去了天井里,好多的火把灯笼,灼目刺目,仿佛白天。厚厚的毛竹板子劈脸盖脸打下,打得我昏死畴昔……”
此事,被赵王府闭口不准再提,她当时年幼,过后也就健忘了,今儿经珏表兄提起,细细回想还真有些蹊跷。她不由多看了景珏几眼。
景珏也不看她,兀自扼腕道:“我的庶母和庶兄,向父王状告我趁了父王不在都城,偷了府里的古玩去变卖,同狐朋狗友华侈聚赌。人证物证俱全,我是有口难辩,父王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我打死。目睹就要将我打死……这时跑来了你……”景珏蓦地回身望向流熏,面上浮出一抹难堪的笑容说,“……当时候你好丑,瘦肥大小的,头大身子小,活像一株红萝卜,竟然挺身出了救我……谁能想,数年后出挑成个亭亭玉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