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夫人瞧着不像话,半带责怪地呵叱一声,郑氏和金氏起家来把罗妍和林瑶拉开,一边又温言劝哄几句,
“咄,外祖母多大年纪了,还用这个?还是省给你们用罢!”
又趁着罗真去州城,抓紧在洞天里把几件做到一半的事情从速完成,免得拖放太久,那人只要在家就老是粘粘乎乎形影不离,睡着了都不肯放过她,抱得死紧,以是半夜开小差偷偷潜进洞天甚么的是行不通的,只能白日找借口躲开一小会,进入洞天完成每天必修课就得从速出来。
说着,拿出帕子悄悄按印了一下眼角。
罗老夫人接过来,看了看,顺手塞给紧挨着她坐在中间的林瑶:“这也是好东西呢,真儿媳妇刚回东山村那阵,我清楚瞧见她身后阿谁女婢卫脸上有道旧疤,旧疤很难再愈好如初!可过不到一个月,咦,她那疤竟是变得淡淡的,不留意还看不出来了呢!我一问是真儿媳妇给的药膏,真儿媳妇说是哪个乡间土医配的,我就拿了两瓶,闻着味儿挺香,给你了!”
身后罗嬷嬷走去翻开一个木匣子,取出两瓶小巧小巧的白瓷瓶,笑道:“在这里。”
这些应当是他们大人筹议好了的,现在罗家人也都走了,斑斓便领着婢仆们将田宅里里外外打扫清理一番,将各个房间家具安排尽量复原到百口人都在时的模样。
罗老夫人顿了顿,忽想起一件事:“对了,前两天我从真儿媳妇房里拿的那两瓶香膏放哪啦?”
近期洞天里的粮食和生果蔬菜临时放着,只要不收割采撷,这些就都保持原样,等得闲了再打理。
林瑶跑出门来,瞥见外祖母就抱住大哭,她已经腻味了这处所,早盼望着回都城,好不轻易外祖母来接她了,那里还肯罢休?撒娇卖痴紧缠着再不肯意分开,罗老夫民气疼外孙女,便带了她一起回罗宅。
那婆子一向追到罗宅,瞥见罗松的马车停在门外,人倒是已经出来,而前院厅堂上,人来客往,热烈不凡,满是些官员和穿戴锦衣华服的长幼爷们,婆子哪敢冒昧?只好掉转头归去跟金氏照实禀报。
林瑶不依了,表姐妹俩你争我抢,金家两个女人站在一旁空看着,满眼的恋慕。
她道:“母亲,没想到真儿媳妇还会做秋梨膏,竟是这般无能呢!”
“本来我们也是为真儿做筹算,定了云儿给他,谁想真儿性子太直,也不与长辈筹议,说退就非退不成,现在到头来竟是害了云儿!迟误了这么些年,怕是再也找不到人家了。母亲过来赤州保养身材还记得这桩,更承诺我娘家太太要成全此事,这是母亲仁慈,不欲毁了云儿一辈子,可现现在……都要回京了,真儿也娶得正妻,云儿这里还是没能成,眼瞅着那孩子****肥胖下去,不幸得很,我这做姑母的瞧着,真不是滋味!”
州城官员及各方人士闻讯前来,这一回罗松身材和精力状况不错,便有表情与大师周旋应酬,连贾霆也闲不下来,罗真不管他们,自顾叮咛部下看环境安排路程,车船并济,走最直的线路,争夺早日回到都城。
“这个倒不算甚么,山里各处都是野果子,连糖霜都不费钱买,全用的山蜂蜜糖,她们打小儿见多了吃多了,天然就会乱想出奇奇特怪的吃法。不过这秋梨膏,她倒是晓得跑去药铺问过,又有现成的野梨子和蜂蜜,就熬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