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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清和奉侍她起榻打扮。轻执木梳,清和压音道:“欣昭容已被废了,在冷宫。”
一方小院前,带路的寺人禀得毕恭毕敬。猛听他这么说,席兰薇才恍然记起她姓柳。
席兰薇瞧一瞧她,笑意淡去,还是端坐在天子身侧,只点头道了一声:“昭容娘娘安。”
柳氏闻声声响步出房门,黑暗中一瞧那身形便知是谁,再看看院中的阵仗,嘲笑出声:“婕妤何必如此发兵动众?”
席兰薇悄悄一笑,没答这话,反问她说:“柳姐姐不请我出来坐坐?”
席兰薇听着她的解释,和颜悦色。实则只是乐得如此跟她废话罢了,就由着她解释去,把想为本身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是你害我……”欣昭容颤抖着,怔然望一望席兰薇,又向霍祁道,“陛下,是她……是她冤枉臣妾,她为了九嫔的位子……不吝搭上荣宜郡主的安危……”
“去吧。” 他答得随便。
“天气不早了,昭容娘娘歇息吧。”她短促一笑,再未几说,回身拜别。
欣昭容在太医辞职一刻后到了漪容苑,自是晓得了委曲,一起喊着冤。
此言一出,霍祁与沈宁皆一怔,齐声问了出来:“甚么?!”
现在废了位份,也确切只能称一声“柳氏”了。
“……”霍祁瞥她一眼,“兰薇啊……”
她说得霍祁直瞟她,听出她话中成心刺激欣昭容的意味,他轻咳一声算是提示。欣昭容听得面色白了一白,恍然怒道:“是你……”
席兰薇在昏定后踏入了冷宫的宫门。彼时天气全黑,若无寺人在前面打着灯带路,大抵就只能借着月色扶着中间班驳的宫墙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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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兰薇噙笑不言。
冷月幽幽,席兰薇屏息走着,听着一派温馨中,偶尔能听到两旁的宫室中传出笑声凄厉或是歌声哀婉,继而便会听得宫人刻薄的斥责。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勿视】
左不过就是接着鸣冤,继而痛斥她蛇蝎心肠,为了上位连旧友都能加以操纵。嗯,大略也就能说这些了……
霍祁略一笑,睇了眼寝殿的方向,暖和道:“去睡吧,等回漪容苑谨慎困过了头。”
不跟她计算。
也是,欣昭容不过一个采选而来的家人子罢了,虽是面貌不差、仪数端庄,但家世实在普通些。就连她弟弟在禁军都尉府的差事,也是她入宫当了主位后才为其谋得的。
她是体贴,谁知芈恬理所当然道:“当然不是……”
困倒是真的,不过更要紧的是……不留点时候给欣昭容、让她随心所欲地在天子面前挑衅一番是非,多分歧适?
就喜好听她此时瞎猜忌。本就一起走得发髻混乱衣裙不整,再这般血口喷人,实在让人生厌。
霍祁:Σ(っ °Д °;)っ甚么?!
不知他们方才说了甚么,又都很识相地不问。席兰薇为霍祁添好茶水,目光在案上的一张纸上一扫,心中便觉一奇,“咦”了一声,再度看看纸上那行字,愈发不解道:“这不是越辽王妃的八字么?”
纵说是无大碍,太医还是一向繁忙到翌日凌晨才回宫。确信芈恬无事,席兰薇舒了口气,羽睫覆下,她的笑容森寒如霜:“有劳大人。那缎枕,大人可验过了?”
席兰薇: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