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支着额头,偶然多想那冰雕,只想把楚宣的事想个明白——不知他们想如何把他牵涉出去。
自是因为那冰雕的事,席兰薇坐着步辇,不疾不徐地去舒颜宫,沿途颠末的宫人纷繁见礼,不管实际上藏着如何的心机,看上去都还是万般恭敬的。
如此,才好让景妃持续感觉统统皆在掌控当中,免得她生了防心,又要出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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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意逼真,眼中满含谢意,景妃听言亦是一笑,带着些许恍悟,思忖着又道:“积善……倒是提示本宫了。如此,方氏你思过期无妨为妍妃的皇裔抄抄经文,算是为他祈福,也算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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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姐姐的就是。”席兰薇答得轻松,一副全然懒很多操心力的神采,“臣妾有着身孕,没心机多想这些。景妃姐姐执掌宫权多年,定夺天然无错……”稍稍一顿,考虑着笑意更深,“还多谢姐姐漂亮,既没真废了她又没见血,算是为臣妾腹中皇裔积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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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晨省,景妃差人请席兰薇前去。
晓得这孩子究竟是不是皇裔的,到底是少数人。目下……情势真是乱得很,天子与张家间存着一场博弈,外加楚宣不知会如何卷出去。
不知是霍祁的安排还是他自作主张,也不知此番“告别”,除却从她身边分开以外,是否另有别的事要办。
静庄殿外,一众宫人齐见了大礼,朗声通禀后,毕恭毕敬地请她入内。
说不心急是假的。曾觉得有孕是一番别样的体味,怀胎十月,每一日都要好生感受,感受这孩子在腹中一点点长大。
听上去,很有些大义凛然。
不睬会旁民气机,席兰薇淡然肃立,等着景妃发话。景妃则睇着方氏,护甲在桌上小扣了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考虑,究竟如何罚她才好。
他……分开了?
只是……上一次分开时,他是劈面来道过别的,这一次倒是如许不声不响,夜深人静间悄悄拜别。
是感觉偶然中添了费事而有愧意么?
席兰薇扬音一笑,似是被气笑的普通,笑着看看方氏又看看景妃,接着重新看向方氏。愣住笑音,她带着满目猎奇,用一种全然不解的神采望着她,耐烦道:“本宫是宫中昭仪,这孩子不是陛下的,还能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