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救小我都能把小命给弄没了。
“那如果第二个还是儿子呢?”芈恬眉头紧皱,“不得闹翻了天?才不要。”
蹙了一蹙眉头,心中莫名的不安,她站起家走到凉亭边上,又四下里望了一望。
霍祁会没事、她会没事,大夏也会没事……
对付地笑着不再多提这事,抿茶不言。芈恬反倒不想就此停了这话题了,瞥着她道:“别操心我生儿子还是女儿了,你呢?”
“甚么‘母凭子贵’?”霍祁又问了她一遍,芈恬心底慌极了,目光一扫兰薇,急道,“是妾身口无遮拦惯了,兰薇甚么都没说……”
“扑通。”水面倏尔一响,似是小石落入水中的声音。席兰薇蓦地睁眼,环顾四周,统统如常。
“晓得她甚么都没说,以是也没问她。”霍祁犹是淡看着芈恬,微皱的眉头中不满清楚,“母凭子贵,她没有孩子的这些光阴,朕委曲她了?”
“都说表哥独宠你一人很有些光阴了……”芈恬说着一哑,不再多提这个,只是道,“我若这胎生个儿子、你生个女儿,攀亲好不好?”说着又一点头,本身倒先否了,“不好不好,你若能生下皇宗子才好呢,宫中夙来母凭子贵……”
心中感到奇妙,宿世很多看似普通的事情现在都有了新解,凝神一笑,席兰薇睇一睇芈恬高高隆起的小腹:“另有三个月?”
霍祁打量着她,仔细心细地看了斯须,被她脸颊上的红晕惹得一笑。遂一点头,色彩中添了两分慎重:“好。就听你的,朕放心摒挡好赫契的事,然后……等着做父亲。”
“你表哥才不想让你进宫呢。”席兰薇驳得不包涵面,顿了一顿,又问她,“可晓得是男是女了么?”
话只能说到此处。她真正想说的是,目下虽是没有苗头,但再过些日子就该来了。侯兴敢拿这个当说辞,只怕是早就知情。
一声轻喟,霍祁筹算说些别的:“罢了……”
席兰薇心下微紧,没有转头,只是轻笑:“楚公子如此没有端方,哪天被人告了御状,都没有让旁人讨情的余地。”侧眸睇一睇他,她的话语平平间带着些许轻视,“数日不见,楚公子倒是对宫嫔晋位之事体味得透辟。”
二人扳谈随便,听着只是笑侃。但是半个月后,天子当真撤换了戍守映阳的将领。
“嗤。”席兰薇听得笑出声来,看芈恬又吃了一颗她连碰都不肯碰的酸葡萄,仿佛口中已感到了那酸味,蹙了蹙眉头道,“他还真敢说。赫契举兵映阳?但是半点苗头都没有呢。”
“嘁……”席兰薇嘲笑出声,上高低下地看他一番,又蔑然道,“楚公子真是对装神弄鬼之事情有独钟。我倒真猎奇,你如何瞒过禁军都尉府的?”
扶着宫女的手要起家见礼,她们还没起来,天子倒已经走到近前来坐下了。淡睇芈恬一眼,霍祁道:“坐。”
其间还出了个“笑话”,被调走的将军侯兴听罢旨意后竟大喊不肯,跪地呼求要持续保卫映阳、与映阳军民共存亡。
“那帮废料。”楚宣比她蔑意更甚,解释得言简意赅,“一具泡了几日的尸身,他们只能从身形和特性来认是不是我了。”
“哎……”席兰薇闻言略一抽气,立即将她面前剩下的葡萄端了过来,道了声“是我忽视了”便唤来小霜。笑吟吟地瞧着芈恬,她将那碟葡萄递给小霜说,“拿去替沈夫人剥洁净,哪能让她在漪容苑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