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一声声唤,梦寐以求,仿佛已然来世再相逢……
“能看到灯光,其他的,都恍惚。灯看久了,也头疼。”
“哦?”景同挑了眉,扭头看着莞初,“这老东西休了你了啊??那还看他做甚么,我们走!”
咽下,他对劲地抿抿唇。她放下酒杯钻进他怀里,再也顾不得甚么忌讳,心伤道,“相公……来生,你要好好儿地娶我……”
“短长?”
她忙点头,小鸡啄米普通,“嗯嗯,相公,那你应下我,你应下我。”
“我下辈子……必然托生个好身子,不会再……”
抱怨的小声儿那么娇,他笑了,想起那冷水下渐渐脱出的小脸,清澈的浅水虎魄美得他倒吸冷气,不觉咂咂嘴,“真想瞧瞧我的晓初儿,我的小娘子。”
眼看那泪水就要众多,一对人儿生离死别,景同咧了咧嘴,“哎呀,行了,分不开,就一起出来吧。”
“锁门。”
“嗯,”她乖乖地点头,又道,“我从未写过这类曲子……你莫笑!”
“我的晓初,”他不知觉,尽管咬着她软软的小耳垂,“你公然出完工个美人儿了。”
景同笑,身边跟着府衙典狱长粗声道,“齐天睿一案,现查明《金桥图》系肃王爷所赠,与窝藏犯官财产案并无牵涉,钦差大人亲身批赦。这是公文,你画个押,能够走了。”
她怔了一下,听话地启了唇瓣,那醇香的酒液便渐渐流进他口中,留给她满口余香……
景同候了一刻,见她始终不动,便折返返来,握了她的腕子牵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来。
景同一句叮咛,侍卫立即上前拉过铁门。
她低头,软软地窝在他颈窝……
“不……相公,我不!”
他的话狠,字字都真,她怕,怕得心发颤,忙抱紧了他,“都是我的不是……相公……”想起那天他的断交,眼中又有了泪,“可我的心也碎了呢……你未曾好好儿娶我,倒实实在在地写了两回休书……”
“不是你说,做了鬼又是伉俪……”
齐天睿忙见礼,“草民不敢!”
她也不讳饰,委曲道,“还不是你扔那链子,烫着我了。”
脱开他的度量,她坐起家翻开食盒,公然,里头是各色点心,另有一小壶酒,欣喜道,“真的有呢!”
枕在她怀中,软软娇人儿,暖暖苦涩,包裹着他,小手的力道忽而松,忽而紧,将那难耐的痛都揉开去。他享用着,不觉轻声呻//吟;想着那怀中旖//旎,心软如水,顾不得头痛,反手去抚摩她,她的发髻,小脸,脖颈,领口胜雪的肌肤,另有胸前……娇俏嘟嘟,大手顺了那曼妙的曲线滑到腰间悄悄一捏,她痒了,就躲,抬手拍了他一巴掌。
说罢这厢,景同又看向莞初,现在搀扶着相公还是心不在焉,小脸上尽是泪痕,晓得她又犯了心机,便道,“姐姐,你是个聪明人,却做出这类胡涂事。你瞅瞅,他又瘸又瞎,为的谁?那幅画溜出他眼皮子底下,又是因为谁?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你?”
……
清凌凌的小声儿在怀中起,杜仲子向来都是山林水涧,小小玩趣,现在却似一缕薄纱,那么轻,那么软,缠在贰心上,相思,缠绵,小女儿的心机羞得无处诉,痴痴念郎,听得贰心软如水,低头,“丫头……我齐天睿此生无憾,就是舍不得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