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18章 媳妇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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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也罢,粉饰也好,能如此不留马脚,不着陈迹也算高超了。

这府里高低一个可靠、可求的人都没有,自家公子当初叮咛的时候只说要好生陪着女人,却未曾说日子过成这般形状该如何陪?公子曾交代凡事皆可倚靠睿二爷,实在烦难、不便之时方可暗里传信回府。只是那位爷自成了亲就没了影子,凡事皆有,“倚靠”在哪?将将嫁了月余,绵月吃不准这算不算已到了实在烦难之时?该不该传信给公子?毕竟不在本身府中,公子就是晓得了又如何措置?隔过那位端庄“相公”,大家都是外人……

莞初竖了食指在唇边,悄悄一笑,“佛晓得。”忽地眼睛一亮,“哎,绵月,夙起那碗酪子可另有剩的?”

闵夫人在床上坐了,拢拢散开的发髻,“也罢了。今后要学的端方多,三年后出门她也得有我齐家的调//教。”

深深吸一口,馋虫子勾出来,满口生津……忽地又想起那日洞房里的枣子……

“嗯。”

“哦,不是。快到腊八儿了吧?”二娘做的腊八粥最是人间甘旨……

午后静,虽是阴天,吃饱喝足的仆妇丫头们听着主子熟睡一个个也都跟着眼皮子打斗。绵月站在一旁,眉头紧蹙,这一屋子昏昏沉沉都理所当然,只要自家女人饿得复苏,眼明手快,人像织机上的梭子,一刻也不断,谨慎着不让油滴洒,小珠子捡完了重倒归去,一小我忙得紧。

“太太,”梧桐看着主子神采还不如将才,轻声在耳边问道,“我扶您到里头歇着?”

“……”绵月忧心忡忡,“女人,那经文我们数得清清楚楚的,今儿这一出儿谁晓得是怎的回事?”

彦妈妈闻言喜笑容开,“太太说的是。只是我这张老脸子总得在人前做给那些丫头们瞧,不敢坏了端方。实则莫说我这知根知底儿的白叟儿,就是那些个府里的小丫头们也都晓得我们二爷自打归宁返来就没进过素芳苑的门儿,这奶奶、奶奶的早迟早晚不过是个浮名儿。”

……

转眼那灰蒙蒙的日头就到了头顶,厨房问传饭,梧桐瞧主子偶然,便做主传了一小碗粳米饭、一碟子笋菇野鸡崽子肉并一盅冰糖莲子。

梧桐附在闵夫人耳边说了两句,闵夫人点点头。梧桐走到佛龛前将莞初搀了起来,绵月见状从速过来想奉侍却见那人已是乖乖地低头垂手到了婆婆跟前儿,闵夫人沉着脸又说了几句方许她净了手上桌。

蹙了眉,驰念几句经到底心不静,梧桐过来把条褥翻开,扶闵夫人靠了,搭了小绒毯子,干脆歇起了晌。

起更入了夜,彦妈妈支开了梧桐,亲身服侍闵夫人换衣。

“太太,您歇了吧。这迟早的,也是劳累。”

老婆子口沫横飞,莞初略今后靠了靠,重低头,接过绵月递过来的抹布谨慎地把那油点子擦洁净,又拿起银筷子。

闵夫人闻言浅笑,“这孩子越是知心了。看着就是好的,只是我也吃不下了,先搁了吧。”

定了定魂儿,绵月小声问,“女人,又是三爷?”

甜甜的红米粥入口,嘴角那两个小涡立时就被撑得圆圆饱满,融融地滑入肠胃,浑身适合。莞初吃着粥,眼睛盯着那碟荷叶儿包子,绿莹莹的甚是馋人,倒不知是甚么馅,如果枣泥儿的当是最好了。悄悄瞥一眼婆婆,只见闵夫人吃得极细心,慢条斯理,小勺在粥里悄悄拨弄,半天赋抿一口。莞初这才觉出本身猖獗,剩了一个碗底的粥一时不敢吃完,谨慎地就近夹了一片醋藕,瞅瞅那碟包子,眼巴巴的也只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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