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和雪碧固然晓得淑妃娘娘在皇上面前都是装的,并且她们都对苏云芷很忠心,但作为正统的前人,她们同时也害怕君权。因而,可乐谨慎翼翼地问:“真的不见?已经拒了三回了,只怕……”
但是,苏云芷却并没有顺着乾庆帝的话下台阶,持续用帕子遮着脸,小声地抽泣:“臣妾要的那里是这个?皇上内心莫不是真的有皇后娘娘了?现在宫里的人都晓得皇后是个有手腕的,臣妾却不这么以为。有策画的莫非不是皇上吗?若不是皇上帮了她,她能做甚么呢?皇上给了她好大的面子!”
听着苏云芷这般不平气的话,乾庆帝内心非常痛快。是啊,这一次若不是他在暗中赐与了皇后支撑,皇后能做甚么呢?如果没有他,皇后甚么事情都做不了,估计早就被太后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苏云芷对劲地说:“那当然!我虽有两分是假装的,却有八分是真感觉委曲了啊!”
苏云芷从速点头:“不对!我这类情感不能算是委曲吧,我只是不甘心罢了。我原觉得她必必要乞助于我才气在这后宫安身,谁想到她最后能棋高一着呢?我啊,就喜幸亏她面前当个高高在上的救世主,看着她的狼狈,救她于水火当中。可惜,我现在当不了救世主了,以是才会感觉不爽的吧!”
乾庆帝又哄着苏云芷说:“瞧你这醋样儿,朕本日也给你一个面子!朕赐你母亲一枚进宫的令牌,如何?今后你若想要叫你母亲进宫,她凭着令牌就能直接出去了,倒是不消再奉告皇后的。”
说着,苏云芷就趴在床上嘤嘤嘤地哭了。
雪碧一边帮苏云芷揉眼睛,一边小声地拍着马屁,说:“娘娘可真短长,您方才哭得就和真的一样。”关头还不是哭得像,而是苏云芷诉说委曲时的模样显得特别实在,就仿佛她真的很委曲一样。
雪碧懂了。以是说,自家娘娘是拿着她从皇后那边遭到的委曲对着皇上哭上了?
一再被苏云芷回绝,乾庆帝本来是相称活力的。宫里宫外都感觉淑妃娘娘是乾庆帝的真爱,但实在他真正爱的人只要他本身罢了。不过,等他从旁体味到淑妃心中的委曲后,他不知又脑补了甚么,亲身来华阳宫看望淑妃了。在他看来,淑妃公然是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啊,以是他才要对她更好一点。
现在在外殿卖力打扫的宫女就是皇上的人嘛。以是,阐扬苏云芷演技的时候又到了。
苏云芷顺着乾庆帝的情意耍了些小性子,道:“……不幸臣妾入宫以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了。想当初我虽在宫里住着,却总有一两个月是能归家的。现在,我成了宫里的主子,倒是连母亲的面都见不着了。皇后内心定是烦了臣妾,恰好这一次您还站在她那边。也是了,皇后娘娘生得国色天香,臣妾这破败的身子倒是不争气的。只怕今后这宫里更是没有臣妾的位置了。我不如归家去吧……”
苏云芷实在很担忧乾庆帝会因着这一次的事情就猜忌宫倾。不过,既然他把这一次事件的功绩全都归给了他本身,那么皇后在他眼中就算不得甚么了。如许的高傲的人当然不会感觉宫倾是个威胁。
屋子里只剩下了主仆三人,苏云芷起家揉着眼睛,小声地说:“我估计皇上很快就要来了。来,我们行动快点,你们快帮我把眼睛揉红了,看上去就像是刚哭过的那样。”她这一世毕竟是家属中经心娇养出来的贵女,皮肤很嫩,稍稍一掐就会泛青,如果用力揉一揉,眼睛四周的皮肤就会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