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一听我的话,先是一惊,然后笑眯眯的问我:“这里你有熟人?”
下了飞机以后,我和布丁赶到事前预定好的旅店将行李放下,接着一刻也没迟误,下楼打了一辆滴滴车,就直奔了位于朝阳区的河北省文物考古研讨所。
我有点踌躇,站在门口迟迟不动。
我一瞧他娘的终究有人出来了,脸上顿时暴露一副倪萍般的笑容,一起小跑,跑到那位老爷子身边,毕恭毕敬的递上一根烟,客气的问道:“老爷子,这里是文物考古研讨所吧?”
布丁已经冻了不肯说话了,直接将头埋在了羽绒服里,那件黄色的羽绒服没有了脑袋,从远处看就跟一颗快过期的鸡蛋似的,我从速拍了拍她,一脸朴拙的忠告道:“布丁,别有非常行动,不然会被击毙!”
我跟布丁一起走一起聊,聊的都是我们家的陈年旧事,欢声笑语当中,转眼间我们已经到达了厦门机场,登上了前去北京的航班。两个多小时的颠簸以后,跟着一阵豆汁儿和爆肚的香味穿过云层传进了万米之上的机舱内,搭客们会心一笑,大都城北京终究到了。
当初听老吕说的时候,我倒没感觉这事是真的,只以为他是在借着酒劲瞎吹牛。可真当我站在这个大院门口的时候,别说,我他娘的还真不敢往里瞎进,这事儿可不是开打趣的,万一是真的,那不是中彩票了吗?这类痴人才会干的事,我绝对不无能。
我和布丁一听,顿时惊诧的瞪大了眸子,只听老头接着说道:“藏獒乃活佛的坐骑,此物为驱邪之圣灵。古墓里阴寒潮湿,邪气逼人,干我们这行的,身上多多极少都会沾上些不洁净的东西。刚才在院门外的时候,我见你二人印堂发黑,想必是在古墓里受了很多罪吧?呵呵,无妨无妨,喝了雪山藏獒的**,邪气就烟消云散了。”
老吕生前曾对我说过,河北文考一共有两个,一个在石家庄,一个在北京。石家庄那边属于雄师队,人数虽多,但里头的成员大多为学者和研讨生,他们这边只能够措置一些通例的事情任务,比如清理文物上的泥沙,或是修复残破的青铜器等等诸如此类。
而北京这边,属于精英军队。人数虽少,但里头的成员清一色的满是老伙子和老吕这类级别的神人。他们这帮人专干大买卖,普通的小墓小坑底子瞧不上眼。以是凡是他们一脱手,起步价起码也是贵妃或者将军。
这下我真服了。
老头听了我这话更惊,没想到我能直接叫出马魁的名号“老伙子”,看来我的确是行里人,因而对我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紧请我们到屋里坐。
因而我对布丁说:“等。”
布丁问我启事,我就对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她固然也感觉这类事不大能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门口等着比较好。因而我俩就跟孤儿似的蹲在路边,夏季的北京可不是厦门,我冻的假牙都结冰了,没好气的对布丁说:“我终究晓得你为啥老是往厦门跑了,本来你是怕冷啊,我还觉得你真是为了见我呢。”
布丁问我:“等啥?”
布丁把脑袋从羽绒服里伸了出来,对我怒道:“你丫真怂!”
就在这个时候,文考所那栋奥秘的楼内里,走出来一个精瘦精瘦的老头,他白发苍苍,看起来少说七八十岁了,那脸上的褶子就跟千层面似的,手里提溜着一个茶杯,瞥见我跟布丁蹲在院门口,大老远的就冲我俩喊道:“年青人,请勿在这里逗留,速速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