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青羽又喝了一口,“这曲子可驰名字?”
亭外曲调忽转,幽幽咽咽,水袖低垂,唱词缓缓,“醉中另有梦......身外已偶然......”。
“方才是点绛唇,这会儿是水仙子。”离珵给她添了些酒,“小师妹如果喜好,我可寻了乐谱给你。”
青羽顿住,面前伤口狰狞触目,虽已清理包扎,仍觉当时凶恶万分。“为何不消药?”她眉头舒展。
“感谢你......”她低语。
他见她面色绯红,双眼迷朦,几根长发拂过他的手臂,撩动听心。忍不住伸手拂去她唇角的一根发丝,她无认识地侧过脸,津润饱满的双唇与他的指尖轻触。她瞥见他眸中深意一闪而过,含混感觉仿佛会产生甚么,就见他渐渐靠近的面庞。他的气味在她的唇边轻拂,终是印上她的唇,展转流连。
又过了些日子,一场大雨突如其来,小院里乱红满地。青羽捧了书柬,倒是一个字看不进。
云栖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如何会?mm帮了很大的忙。此番出险,离主事从中调停,现在你我能相对而坐,也是他的安排。”
“何为真假何为对错?这是在梦中?还是我已经醒来?”青羽喃喃。
三微的目光仍在远去的马车上,“那位长公主……”
正愣神,有酒保入到廊下,“青羽女人,奉离主事叮咛,请女人京郊一见,车马已备好。”
离珵命马车持续前行,伸手取下银针。信笺上只两个字:云栖。
云栖微凝了眉头,“商姓……公子是西蜀皇室?”
青羽没答话,也不接他手中茶盏,反倒取了离珵面前的酒盏饮了一口,也不自知。
锦囊用上好的茶青色丝绸织就,上面针脚精密地缝了一尾银色的鱼,身形古朴活泼。她翻开锦囊,一枚小巧的琉璃佩滑落到手中。水滴状的吊坠,通透晶莹,内里却似有流火炽焰,模糊而动,青羽不觉看得痴了。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只怔怔望着水面。
“罢休么?如何放的了?”她兀自喃喃。
马车吱吱嘎嘎在街巷里转了好久,停在一户院落前,青羽茫茫然跟在离珵身后,心机不知落在那边。过了几进天井,面前倒是豁然开畅。池水净透,池中心一台水榭,四周星罗棋布着多少高雅小亭,夏帘低垂,只能模糊瞥见人影。
离珵放开手,拂了拂袖摆,“如何会,好的很。”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青羽忽而开口,“梦内里,我仿佛做了很多错事,伤了人也伤了本身……”她顿了顿,手指很用劲地拧在一起,“然后我俄然发明,这仿佛不是一个梦,统统都是真的......”
她猛抬开端望着他,“恰是,她是我姐姐。但是眼睛看不见,却已失落了好久。这信笺上的,恰是她的名字。”
见她满目痛色,他缓缓道,“没有甚么不成以谅解的,统统都会畴昔。”
“山中书院只怕没听过此番景色……”离珵递过茶盏。
离珵似松了口气,“如许还好。”
云栖抬手抚过她如云的发间,浅笑道:“他会护你全面……”
“真的么?”青羽本日头一次专注地看向他。离珵见她端倪伸展,神情跳脱,有如亭外明丽的日光,压住心底无由的高兴,冲她点点头。
路旁堆栈二楼临窗处,三微与龙潜并肩而立。“与公子所料不差,”龙潜忽而出声道,“变数自此而起,这以后如何回转,却不是我们所能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