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倚在墙壁,有力地闭上双眼,蔓藤拂在脸侧,如同此时的本身,无所依着。
傅隐的扇子打得悠悠哉哉,“出是出的去,半道上就不好说了。”
傅远将那箱子递给酒保,叮嘱他在车上放稳妥了,才颠颠儿地过来扯着青羽的袖子,还没开口,眼泪就似要滚下来了。“姐姐,你头一次出远门,路上要多加谨慎。”边说边从怀里取了个玉牌出来,塞到她手里,正色道:“如果都城那边赶上甚么事,拿这个去傅府门前一晃,就都不是事了。”
“没带着......约莫吃完了……”她吃力地答复。
正欲上马车,身后有人唤她,回身一看,傅远抱着个箱子正走过来。箱子太大,遮了他的眼,走得跌跌撞撞。傅隐跟在背面,渐渐悠悠,半分想搭把手的意义都没有。
他闻声身后动静,将泽芝扶起,回身望着远处树下的身影,想说些甚么,而她眉眼之间的浮泛茫然,又让他有力开口。
青羽愣住,沉默半晌,转头望着她,目光垂垂冷肃,“你感觉我会放过你……”山风骤起,泽芝的长裙妖娆翻飞,“师妹说甚么,我如何听不明白。”
“书院的腰牌要随身带着,关头时候很有效处……”
舒窈从箱子里摸了一大包银子,摇着脑袋道:“真恰是财大气粗,一个娃娃随便脱手就是这很多。”
他看着她惨白的面庞,死力支撑的身材,伸手扶住她,“不过是场梦,不必在乎。”他的眼眸深处有不易发觉的慌乱和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