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逃脱如许的发起,他是绝对不敢提的,因为当初英法联军打击京师的时候,传闻这位太后在暗里就死力反对咸丰帝去秋狩,时隔一年,贼兵又来犯京,眼下除了死守还能如何办?
他赶快命八百里加急将战况送至都城。
周培祖见有戏,心中不免有些对劲,侃侃而谈道:“现在贼兵从河南领兵北上,其意一定在于京师,凭其戋戋数万之众,怎敢与天下为敌,若微臣所料不错,贼兵不过是遭到僧王雄师的威胁,不得已而击之,至于山东的捻匪,也不过乎是想多捞些好处,微臣觉得能够封匪首宋景阳为河南省总督,许给白银一百万两,美女百余名,以引两贼相争!”
连同败北的讯息一同送到的,另有河南,山东多地的折子,现在河南的诸多州府,除了开封外都已堕入真神教之手,山东的部分州县也被真神教掌控,济南府则被十余万捻军包抄,要求派兵驰援。
岂不知大清落得现在的地步,已经堕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打不过洋人割地赔款,没钱了就增加税赋,百姓被迫举兵造反,清军又出兵弹压,再次减轻了财务危急,因而再一次增加税赋…兼之各处所的官员贪腐成风,如果不能从吏治动手,任何的行动都是空谈。
第一起由范景辉带领绿营军一万五千人,直奔天津,制止京师破城以后,慈禧从大沽乘船逃窜,如果让他们和江苏的曾国藩汇合,那这场仗必定又得拖些年代。
大学士周培祖见桂良吃瘪,从速向前走了一步,进言道:“太后贤明,臣觉得据城死守以待救兵绝非良策!与其以硬碰硬,不如以贼治贼!”
军队行进的速率,当然没有信使跑的快,但是信使即便跑的再快,也没有电台通信来的快。
为了敢在勤王的清军到达前攻破京师,张云天在第四天,留下四千绿营兵,一千尸卫守城,带着残剩的两万五千人,兵分三路浩浩大荡的向北进军。
此时河南的各州府纷繁传来喜信,教徒们抢先恐后的插手神兵,现在在河南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五万人,若不是张云天格外唆使必须遴选精干参军,不成滥竽充数,只怕这个数字悄悄松松就能超越二十万。
他这句话言者偶然,但听者成心,当初英法联军进犯,咸丰帝不也是又是割地,又是赔款么,他这一句话不要紧,慈禧的神采立即沉了下来,只不过有纱帘遮挡,这一窜改间隔远了,看得并不逼真。
少顷,慈禧才将心中的肝火压住,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冰冷的问道:“邪教不但抗旨不尊,并且聚众造反,贼军已经霸占了顺德府,正向京师逼来,眼下无兵可用,诸爱卿倒是议一议这仗该如何打啊?”
张云天在顺德府一下子收了两万绿营兵,这让真神教气力大增,一方面他从中遴选亲信骨干,操纵缉获的洋枪和英法联军逃脱时留下的前膛炮,重新组建了两个火枪营和一个炮虎帐;另一方面加快尸卫疫苗的育种,在修整军队的短短三天里,又转化了五千降兵,构成了三个陷阵营。
张云天本身则带着五千精锐之师直扑京师。
慈禧一挑眉毛,“持续说!”
早上还斗志昂扬的十万清军,到得正中午分,不但被五千神兵打的丢盔弃甲,并且还丢了顺德府。
桂良打了个激灵,心道:向来以勇武著称的僧格林沁都败了,十万雄师打得只剩下万余,此时除了逃窜还能有甚么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