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鄙一开口,顿时就有将领拥戴道:“将军说的是啊,如果五万大梁驻防军不出城,我军毫不是秦军敌手。不若……回城吧?”
无忌立即喝道:“且慢!”
世人又盛赞无忌,无忌不声不响地应了,随后便问晋鄙:“按照我麾下标兵探得,秦军已经增兵至八万人,以丞相魏冉为主将,胡伤、斯离副之。当此之时,不知将军可有对策战法?”
此时,魏无忌亦是双眼通红,神采狰狞可怖。
他没有想到,晋鄙已经算计到他的头上。
北岸已有一座魏军大营耸峙着,飘荡的大旗上绣了一个“晋”字,无忌心中了然,来到大营辕门外,就已翻身上马。
“请公子不必担忧,老九固然没能传出动静,但我们亦未获得他的死讯,想必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另有但愿。”
他说着话,脚步不断,瞬息间已是来到无忌身前,拉着无忌的手道:“多谢信陵君前来援手,晋鄙感激不尽。快,请进大营!”
庞煖已是上前一步,说道:“很较着,打击是不可的,要戍守。”
见无忌神采果断,不像是开打趣,晋鄙很快就清空了大帐,还顺带号令了五十步内不准有人靠近。
自鸿沟渡口接到魏王的口谕后,已颠末端三天。
虎帐当中,不得驰马,这在战国几近已成定规,魏国当然也是如此。
我道你晋鄙为何对我如此热忱,本来还是想要借我的情面说动魏王,好让你们避过秦军的兵锋。
“毫不成撤到鸿沟以南!更不成撤回城中!”
无忌将手指向了安城中间的一个河汊:“秦既有韩为属藩,有郑地、得垣雍,决荥泽水灌大梁,大梁必亡。鸿沟北岸、决不成放弃!”
无忌倒是紧紧盯着帐中那面沙盘,几次打量着喻示秦军、魏军的小旗和栩栩如生的山川河道,观赏很久,在世人都已落空了耐烦的时候,无忌俄然一声爆喝:“千万不成!”
“何人乱我军心,拖出去!”
晋鄙呵呵一笑:“这沙盘,乃是信陵君教我的。”
想到这里,无忌已是明白,晋鄙所部的六万魏军,或许浅显的兵士仍有战役的勇气,但他们的将领却已经变成了软脚虾。
这一次,就连庞煖亦是惊奇地望了过来,不明白无忌为何如此果断。
无忌俄然的发难,让诸将措手不及,有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晋鄙,晋鄙则是没好气隧道:“秦兵力强,我兵力弱,我是没想到甚么好的战法,不知信陵君可有定策?”
这支魏军,难以大用。想要帮手晋鄙击败秦军,更是难上加难。
未几,无忌身后的庞煖已经嘲笑了几声,跨入圈中道:“仗还没打呢,就已经熊成了这个模样,没出息!”
传令兵尚未远去,营内已有一队人迎了出来,晋鄙身披铁甲,走在一众将官的前线,瞥见魏无忌候在辕门外,开朗大笑:“信陵君也来了,如此,我无忧矣!”
见无忌默不出声,帐中已是有些将领轻声笑了起来,说甚么“信陵君也不过如此”之类的话。
“合该如此。”
对此,无忌也笑了笑道:“他不是知名小卒,而是我的教员,庞煖先生。”
一众将校纷繁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