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华书社取自“腹有诗书气自华”，老先生是先帝爷年间的探花郎，不喜宦海拘束，只做了几年的官，退下来开了书院讲课，上了年纪以后也歇了，办了这家书社，给学子们以文会友的处所。
再者，也多几次让顾云锦和杨昔豫一道的机遇。
杨氏表情是真不错，三姐妹在外头越敦睦，对徐家就越好。
徐令婕一怔，但也顺服地把那匹料子拿来比了比。
徐令澜接了一看，笑道：“表兄，母亲和姐姐们来了，等着你作词呢。”
要说出女人们的密切和活泼，却不能透出半点儿争强攀比的意义，这此中的尺寸，杨氏捏得准准的。
徐令婕自认学艺不精，倒是徐令意的一手字，得过老先生几句指导。
王夫人面前一亮，道：“夫人，我传闻府上的几位公子、表公子都插手了自华书社，本日是书社一月一次的词会，上个月是您的侄儿杨公子拔了头筹，这个月，该当也是当仁不让，能得好名次吧。”
婆子凑过来，在王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王夫人看杨氏神采渐舒，长长松了一口气。
如果杨昔豫不利，她还情愿去看看热烈笑话，可杨昔豫出彩，她是半点去鼓掌的兴趣都没有的。
杨昔豫就在此处攒了极高的名誉。
顾云锦弯着眼儿直笑。
顾云锦想说自个儿不去，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她太体味杨氏了，只要她前脚走人，后脚杨氏必定会乐呵呵笑她“害臊了”、“小女人家心机”，几句话落到旁人耳朵里，全然就曲解了她的意义。
她晓得杨昔豫的文采不错，写文章也有一手，若没有真本领，五年后也没法金榜落款。
话音刚落，边上的人都闻声了，有人问道：“徐二公子的表姐，是不是那位面貌出众的顾女人？”
不但是公子们，书社另有女人们参议之处。
王夫人的笑容里有些局促，端方问安，又受了三位女人一礼，她打量了一眼，三人都戴着帷帽，她看不清模样，也不晓得哪一名是原想相看相看的徐令意。
她一面笑，一面想，畴前就是走动少了，今后常常出来选个衣料、尝尝酒楼的新菜，还能叫上魏氏一块去城外道观里添些香油钱。
杨氏连连点头：“还是你姐姐看得准，我瞧着不错。来，你们两个也过来，料子要比在身上看才好呢，多挑两身。”
“母亲带着大姐、二姐、表姐都来了。”
不止她们妯娌和三个女人，几个兄弟也没拉下了，出去转一圈，外头的风声总要变一变的。
楼梯不宽广，一上一下的，不免拥堵。
定了几套衣裳，杨氏又想再去金银铺子了。
前阵子府里刚裁了新的春衣，她们哪个都不缺的。
徐砚是王甫安的上峰，杨氏认得他夫人，也等着对方先施礼。
“那真是要恭喜了，千挑万选。”杨氏笑容满面，语气却咬牙切齿。
是个，下个月城隍爷诞辰，城隍庙热烈极了，可不能缺席了。
杨氏提笔写了，让书童带去给徐令澜。
杨氏这般吃力费银子，企图挽回徐家的名声和颜面，徐令意亦是徐家一分子，如何会拖她的后腿？
这么一想，还是去吧，归正不过几步路，锦上添花是别想了，万一让她寻到拆台的机遇，她必然釜底抽薪。
书童引杨氏几人进了雅间，恭谨道：“前头做了词，鄙人都会给几位送来，如有点评一二，夫人和女人能够写在笺上，鄙人送去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