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却不能骂,闵老太太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拍着桌子喝道:“摆饭摆饭!”
“她神采丢脸,可不是因为老太太,她内心有鬼。”顾云锦随口应道。
到底说了些甚么话,时隔多年,顾云锦已经记不清了,她也不想记得。
闵老太太心眼小,愣是丢在库房里,但如何样也轮不到石瑛中饱私囊。
那么多东西,顾云锦不晓得石瑛当了甚么,只靠圈,极难射中目标,即便运气好撞上了,石瑛也能借口东西堆在一处,一时找不到,让她换一个。
顾云锦跟着起家,退出去前,又提示石瑛道:“我明日一早就来寻姐姐。”
闵老太太刚就随口一说,却被顾云锦拿着鸡毛当了令箭,一肚子的不舒坦,又不能把话收归去,只能剐了顾云锦一眼,叮咛石瑛道:“你带人盘点晾晒,云锦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杨氏理亏,只能忍了,回娘家来对着顾云锦指桑骂槐,说她管不住杨昔豫,让一家子都跟着丢人。
只是,为了杨氏那一丢丢的面子,顾云锦还是做了些大要工夫的,她去查了石瑛的银子来路。
顾云锦摇了点头。
杨氏忙说了腐败的事儿。
眼瞅着到了用午餐的时候,徐老太爷慢悠悠从外头出去,等几人问了安,便道:“如何都来了?”
“是啊。”
石瑛硬着头皮,闷声点了点头。
杨昔豫东边哄了,又哄西边,一口咬定那院子是石瑛自个儿买的,并非是他的钱。
顾云锦倒是不怕,道:“她本日当差,出不去的。”
她又不傻,才不会让石瑛混畴昔呢。
圈出来?这不是给了石瑛浑水摸鱼的机遇了吗?
闵老太太好脸面,不肯叫别人说她管不住丫环,被石瑛监守自盗、出了府以后清闲痛快,梗着脖子说都是她给的银子。
顾云锦还记恰当初石瑛买宅子的事情传开了,她老子娘带着弟弟们闹上门去,最后还是府里借了人手去看院子才堪堪摆平的。
他越想越以为这主张极好,乐呵呵饮了茶,又与闵老太太道:“早该如此了,也省的外头胡胡说话,你想得开,这很好。”
偷了府里的东西去卖,石瑛那里敢让别人晓得,又请别人经手?至于家里人……
徐老太爷听了,感觉在理,对劲地点了点头:“说得不错,必然要办好了。”
都城里的大小当铺口儿,念夏经心探听了,虽没有找全,但也寻到了一俩样石瑛当了的金饰、摆件,描了图样悄悄给侍郎府里的白叟认了,有人记得那些都是石氏老太太的东西。
“她不会让家里人晓得她有钱的。”顾云锦道。
念夏怔了怔,等反应过来了,不由低呼:“您的意义是,她、她拿出去了?”
她和杨昔豫本就处得不顺,更加不爱管那些风骚事,只要杨昔豫别来烦她,她才不操心他宿在哪儿呢。
她彼时想着,这石瑛倒是有些手腕,竟然能让杨昔豫替她买院子,可几个月后,又传了信来,说是杨昔豫的另一个相好寻去了那院落,和石瑛大打脱手,闹得沸沸扬扬的。
念夏压着声儿问她:“女人,刚石瑛女人的面色够丢脸的了,您讨东西,把老太太获咎惨了。”
当时候都晓得石瑛的银子不对劲了,最后还是闵老太太一并揽了去。
顾云锦还记得,畴前念夏发明杨昔豫金屋藏了石瑛这个娇,返来和她念叨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