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小喜好米团子,小时候哭了,沈嬷嬷都是这么劝她的。
徐氏及笄前后,本来是该说亲的,闵老太太借口徐砚要科考,她分不出心来好好替徐氏相看,要先顾着徐砚的事儿。
莫不是有求于太太,才会用心如此吧。
顾云锦扑哧就笑了,眼睛里的泪水还簌簌往下落。
也正因为这一桩旧事,顾云锦看徐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进门是影壁,绕过来就是这个小院子,正对着的北屋是徐氏住的,东厢是吴氏与顾云齐的屋子,西厢是顾云锦的。
昨日吴氏返来讲顾云锦想透辟了,徐氏满心欢乐,可翠竹有本身的担忧。
翠竹缓缓点了点头。
之前为了笑不露齿,顾云锦连笑起来都不利落,早上阿谁说要一拳头打徐令婕的顾云锦,的确让念夏挪不开眼睛。
这个年纪的新嫁娘,放眼全朝,也是凤毛麟角。
念夏只是笑着摇了点头。
顾云锦叹道:“是我不好,让太太担忧了,不过我也没甚么大碍,等下太太见我生龙活虎了,该当也能放心了。”
虽是填房,但徐氏实在与苏氏是同龄的,她嫁到镇北将军府时,已经二十六七了。
徐氏心中高兴,但她也闻声顾云锦在外头哭,一时拿捏不准该如何与她说话,幸亏吴氏很快也出去了,让徐氏松了一口气。
沈嬷嬷虽是苏氏身边的,但对顾云锦,亦是恨不能捧在手内心。
最后这造化就落到了镇北将军府头上。
闻言,翠竹下认识地往里头看了一眼,悄悄想,女人还真的就跟畴前不一样了。
她看向站在正屋外的翠竹:“太太在屋里吧?”
男方长辈归天,婚期不决,徐砚却更晋一步,成了举人,又叫杨氏榜下择婿,就这么一步,徐家的将来豁然开畅。
只是顾云锦不给机遇。
闵老太太看不上商贾半子了,徐家眼看要飞黄腾达,如何能有如许的姻亲?
这会儿顾云锦扑在她怀里哭,这幅撒娇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又想起昨日吴氏返来与她们说的那几句话,沈嬷嬷忍不住了,搂着顾云锦,一面哭,一面道:“好女人,我们不哭了,这么都雅的脸,一哭就花了,一会儿嬷嬷给你蒸米团子吃……”
翠竹打了帘子请了顾云锦出来,自个儿拉了念夏到了一旁,低声道:“女人当真转性了?这话如果放在畴前,定是冷言冷语的一句‘太太吃不下是太太的事,与我有甚么干系?’我眼睛一闭上都能想出那、那模样来。”
毕竟是说主子闲话,凉薄二字,翠竹没有出口。
一时之间,她都来不及渐渐想,自家女人有多少年没这么跟她说过话了。
顾云锦撩了帘子出来,就对上了徐氏的目光,她忙道:“太太。”
本日阳光好,院子里支了架子晒被褥,角落里几盆花骨朵,眼看着也快开了,顾云锦看了两眼,心中满满都是亲热。
顾云锦晓得,这都是闵老太太坑出来的。
因着是寡居,里头很素净,陈列简朴,一块绣了青竹的帘子隔断了阁房。
翠竹猜想着,摸索着道:“女人,太太身子骨不大好,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