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眼皮子深的,反倒是要坑了儿子的官运出息。
固然杨氏也猎奇顾云锦如何能说通德隆,但她现在没阿谁闲心去问,只朝着闵老太太点点头:“老太太,是真的,不如先让石瑛来比一比。”
“比指模罢了,我又不撕不揉的,必然完璧归赵。”杨氏盘算了主张,道。
二姐姐屋里那刁奴杜嬷嬷,现在走路还倒霉索呢。
是了!
顾云锦看得清楚,侧身躲开,那鞋子便砸中了桌子的花瓶,闲逛一声,瓶子哐当落地,碎得七零八落。
越说越不像话,闵老太太再也耐不住,几子上没有顺手的东西了,她撑着罗汉床弯下腰去,从地上拿起一只鞋子来,劈面朝顾云锦砸去。
杨氏闷得心肝疼,这一瞬她特别懂徐令婕的口无遮拦,要忍下这一肚子话,委实能人所难。
杨氏心神不宁,反手扣住顾云锦的手,才堪堪稳住情感。
杨氏气闷极了,要不是做媳妇的不好直接顶撞婆婆,她都想一嘴回畴昔了。
如果深浅就是这么分的,杨氏宁肯做个眼皮子浅的,有甚么好处先捞了,也别拖人后腿。
石瑛哆颤抖嗦想把手抽归去,顾云锦抓得死死的,两厢角力,或许是她心虚,她底子拽不过顾云锦。
顾云锦没理睬,只蹲下身,从地上拾起了一块碎瓷片,三两步到了石瑛跟前,一把抓起对方的右手拇指,拿瓷片重重一划。
你必然想着,没凭没据的谁也拿捏不了你,府里见过石氏老太太簪子的人没几个了,东西进了德隆,人家讲端方,不会传出来的。
石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云锦:“表、表女人……”
她觉得顾云锦没实证,顾云锦拿出了当票。
“混账!”闵老太太气得直拍几子,“牙尖嘴利,逞口舌威风,哪个教的?”
并非是闵老太太让身边丫环当了原配的嫁奁,而是该死的石瑛监守自盗,偷拿了东西出去的。
死死咬着后槽牙,杨氏盯着那猩红的血印子,道:“是同一个印子,石瑛,你从实交代,你是如何监守自盗、这些年到底拿了府里多少东西,照实说!”
行动洁净利索,血刹时泌了出来。
“当票呢?”杨氏颤着声问顾云锦,“当票让我瞧瞧。”
石瑛的身子颤颤,指尖那么一道口儿,血流得未几,可她就是感觉痛,沿着指节手臂一起痛到了心肝肺。
可惜,人算不如天年,我就是得了如许的运气,亲目睹了簪子,拿到了当票。”
顾云锦把石瑛拖到了桌边,压着她的拇指在帕子上按下,留下清楚的印子,这才把石瑛推开。
砸鞋子这等行动,满都城的,哪户官家老太太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