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少钱,我给你去拿。”水生回身就往柜台走。
来求医的是柳家,病重的老夫人,老夫人常日身材健朗,连风寒都极少得,不知怎的自开了春以后这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沈香苗追了几步:“今儿个我也是自作主张,水生大哥也别惯我这类性子,不然如果偶然候我串儿全卖不掉,全给你们送来,你们都得掏钱买下来不成?”
沈香苗从镇上回了家,吃了晌饭以后,也顾不得去筹办明天卤串儿的食材,稍作歇息半晌后,就带着铁蛋往邻村,去寻教书的苏先生去了。
杜仲也是又累又饿的,点了点头。
水生不由得对沈香苗又高看了几分。
水生思考了半晌以后,把钱放下,转而从柜台拿了一包药粉出来,递给沈香苗:“这几日就是农忙了,下地割麦子,免不得轻易被镰刀割伤、麦茬划伤,这药用来外敷再好不过了,也不轻易留疤。”
“是是是,要看天意,既要诚恳浑厚,又得聪明有天赋,对医术非常感兴趣,更首要的是要年幼,昔日未曾师从过旁人……”水生撇撇嘴:“就师父这些前提,怕是这人间都少找呢!”
水生到灶房去,拿了卤串和烧饼过来,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一边。
常日里只觉得脸皮厚的人非本身莫属,连师父都说他拍起马屁来无人能及,本日碰到沈香苗,提及话来更是滴水不漏,令人如沐东风。
卤串儿必定是凉的,只是烧饼也是凉的,不但凉并且很干,咬在嘴里只感觉噎得慌,半天也咽不下去。
沈香苗干笑了两声。
水生赶快畴昔,接住了药箱:“师父,如何了?”
“沈家妹子笑甚么,莫不是感觉这话不对?”水生眯了眯眼睛。
特别是像医术这类,如果杜大夫肯,上门来肄业的必然多的不得了。
水生的拿钱的手顿了一顿。
“……”
古时技术最是贵重,安身立命的本钱,多少人家眼巴巴的想着让本身家孩子去学个技术也好将来有个前程。
“甚么?”
杜仲内心不免一阵的感慨。
昨夜就被人叫走过一次,今夙起还未补觉又被人请了去,歇息不敷的杜仲神采倦怠,眼睛中也有些红血丝,看起来精力非常不济。
哎呀呀,一不谨慎,就想的有点多了。
厨艺好,会做买卖,嘴又甜,就是年纪小了些……
“油嘴滑舌!”杜仲瞪了水生一眼:“快些将人参切了片,怕是到了半黑天,柳家又要来人了!”
“像我这般聪明乖觉,勤奋肯干又挨的住骂的,怕是这人间倒也不好找了。”
“是……”水生耸耸肩,持续去忙。
等下还要带铁蛋去见教书先生,沈香苗也不想担搁太久,懒得穷究水生到底在想些甚么,只笑着和水生打了号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