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说他们收爹娘那两亩地的麦子也成,就是转头收的麦子都放到爹娘的小院子里,不跟我们伙着了。”
今儿个还到沈静秋面前夸耀,给她下套儿,真真是气死人了!
那平常不都是他们家吃肉的时候,二房一家还在啃窝窝头,穷的叮当响的人家,那里有那么多的钱?
沈静秋这才坐下来端了碗,拿了筷子。
徐氏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屋子里顿时亮了一些。
末端又加了一句:“也就我们俩配着静秋割,早点割早点完事。”
徐氏是以非常活力。
“你是我闺女,我不疼你疼谁?”徐氏拉了沈静秋坐下:“快些坐下来用饭,菜都凉了。”
给张家找丫环那事,若不是沈香苗又是牙尖嘴利的抵赖又是放肆的砸了他家的碗盘,搅黄了这件事,不然就多挣好几两银子呢!眼下受了一通气,挨了管事好一通说道,到最后忙里忙外不过挣了一两多的钱,想想就让人活力。
常日的吃食上,二房自不必说,家里穷一些,也就逢年过节的贡献些吃食,三房也是个孝敬的,常日里鸡蛋、肉,凡是家里有的,都往老两口这里送一些,大房天然能跟着占占便宜。
“我不要粗布的衣裳,我要缎子面的衣裳!”
“傻丫头,这香苗是激你呢,你也信?也不想想,就二房那两亩地的收成,平时吃都吃不好,那里另有钱给她扯甚么缎子做裙子?那丫头现在鬼灵精,也就你诚恳巴交的还上她的当!”徐氏一边气沈香苗心眼多,一边又恨铁不成钢的气沈静秋笨拙,这点小伎俩也看不出来。
沈静秋想了想,感觉徐氏说的很有事理。
那二亩地,夏季收的麦子,春季收的棒子,老两口那里能吃的完,多的也都屯在了大房的库里。
徐氏斜了一眼:“你懂甚么?过了农忙,媒婆子闲下来就该开说说亲了,静秋穿戴的光鲜些,也能找个好婆家,转头还能补助文松点,总不能像春花似得,当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出嫁几年也没往娘家补助过甚么!”
“得了,从速用饭,吃完饭把二房三房的人都叫来,说说农忙收麦子的事,让他们两家先帮着把咱家和爹娘那两亩地麦子收了,完了先别管他们两家你先去帮帮栓子一家,他忙着做工挣钱,家里就剩下高氏带着几个孩子,做不了甚么活。”徐氏叮咛了一番。
“你这孩子,如何说都听不出来半个字?”徐氏扔下了筷子:“我都许给你要给你扯身粗布的衣裳了,你还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做甚么,从速过来用饭!”
徐氏向来偏帮娘家兄弟,十几年来一贯如此,沈福田也都习觉得常,点头“哦”了一声。
沈福田听了这话便不作声了。
吃完饭以后,沈福田就去寻了沈福海来参议收麦子的事。
“我骗你何为?指定是香苗不晓得用甚么体例利用你二婶给她做了身新衣裳,眼巴巴的到你跟前儿显摆呢,说不准就那身拿的脱手的衣裳,也美意义到处晃,赶明儿了去镇上娘给你扯身水莲红的,那色彩艳,穿上去绝对比她的都雅!”徐氏见沈静秋有些松动了,又加了一把火。
徐氏一愣:“啥意义?怎的就成我们家本身割了?老三家不来帮手?”
沈福田这才抬了头:“明儿一早就开端割吧,咱家的麦子种的稍早点,熟的也早,不能再今后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