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沈福田就去寻了沈福海来参议收麦子的事。
今儿个还到沈静秋面前夸耀,给她下套儿,真真是气死人了!
“这话说的跟不是一家人了似得,爹娘那两亩地他们也不管?”
沈福田这才抬了头:“明儿一早就开端割吧,咱家的麦子种的稍早点,熟的也早,不能再今后拖了。”
沈静秋这才坐下来端了碗,拿了筷子。
徐氏向来偏帮娘家兄弟,十几年来一贯如此,沈福田也都习觉得常,点头“哦”了一声。
常日的吃食上,二房自不必说,家里穷一些,也就逢年过节的贡献些吃食,三房也是个孝敬的,常日里鸡蛋、肉,凡是家里有的,都往老两口这里送一些,大房天然能跟着占占便宜。
那平常不都是他们家吃肉的时候,二房一家还在啃窝窝头,穷的叮当响的人家,那里有那么多的钱?
徐氏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屋子里顿时亮了一些。
“缎子很多少钱一尺?一身下来好几两银子类,我们家一年才挣几两银子?缎子衣裳,你也敢想?”徐氏气的不轻,咋本身闺女就不晓得天高地厚呢。
“说准了没,明儿个还是后儿个开端割麦子?”
“我不要粗布的衣裳,我要缎子面的衣裳!”
“小孩子混闹,你也惯着她,不是说要给文松看书院了么,这束修指定少不了,那里另有闲钱扯布料做新衣裳,静秋身上的衣裳都新的很,比咱村大半的女人穿的都整齐呢。”沈福田忽的开了口。
“今儿个香苗都穿新衣裳了,粗布绣花的呢,瞧着新崭崭的新,她穿戴就下菜地了,瞧着但是一点都不心疼,香苗还说她娘转头要给她扯缎子做裙子类,咋都是当娘的,二婶对她闺女就那么舍得,你对你闺女就这么抠门?”
一听这话,徐氏方才的肝火顿时熄的一干二净。
徐氏是以非常活力。
徐氏一愣:“啥意义?怎的就成我们家本身割了?老三家不来帮手?”
“我骗你何为?指定是香苗不晓得用甚么体例利用你二婶给她做了身新衣裳,眼巴巴的到你跟前儿显摆呢,说不准就那身拿的脱手的衣裳,也美意义到处晃,赶明儿了去镇上娘给你扯身水莲红的,那色彩艳,穿上去绝对比她的都雅!”徐氏见沈静秋有些松动了,又加了一把火。
“我本年都十四了,娘不是常说要穿戴的好一些,如许才气给说个好婆家,我穿上缎子衣裳,也许就能说上个镇上的婆家呢,转头彩礼给的多了,还不是赚?”沈静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你是我闺女,我不疼你疼谁?”徐氏拉了沈静秋坐下:“快些坐下来用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