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还到沈静秋面前夸耀,给她下套儿,真真是气死人了!
徐氏向来偏帮娘家兄弟,十几年来一贯如此,沈福田也都习觉得常,点头“哦”了一声。
一听这话,徐氏方才的肝火顿时熄的一干二净。
吃完饭以后,沈福田就去寻了沈福海来参议收麦子的事。
“咋跟你说话你还不吭声了,说准了我好跟栓子媳妇儿说一声,去给他们家割麦子。”
“老三说他们收爹娘那两亩地的麦子也成,就是转头收的麦子都放到爹娘的小院子里,不跟我们伙着了。”
“说准了没,明儿个还是后儿个开端割麦子?”
“小孩子混闹,你也惯着她,不是说要给文松看书院了么,这束修指定少不了,那里另有闲钱扯布料做新衣裳,静秋身上的衣裳都新的很,比咱村大半的女人穿的都整齐呢。”沈福田忽的开了口。
“不来,老三说本年他也忙着削竹签子、编笼子挣钱,顾不上别的,谁家的麦子谁家本身割。”
可沈静秋一想到方才沈香苗下地时一点也不心疼身上新衣裳的模样,又感觉徐氏的话说的不全对:“真的?娘莫不是在利用我吧。”
常日的吃食上,二房自不必说,家里穷一些,也就逢年过节的贡献些吃食,三房也是个孝敬的,常日里鸡蛋、肉,凡是家里有的,都往老两口这里送一些,大房天然能跟着占占便宜。
沈福田听了这话便不作声了。
“放屁!”徐氏气的声音都颤了起来:“老三说的话这叫人话吗?也不怕出去呗唾沫星子淹死!爹娘又不是光我们大房的爹娘,凭啥光我们着力干活?”
徐氏是以非常活力。
跟着老两口一起过日子,那是好处多多的。
徐氏一愣:“啥意义?怎的就成我们家本身割了?老三家不来帮手?”
沈静秋这才坐下来端了碗,拿了筷子。
“这话说的跟不是一家人了似得,爹娘那两亩地他们也不管?”
的确,三家每个月每家要给二老贡献五十个钱,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个钱,一年就是几近二两的银子。沈顺通和杨氏又是节约持家的,常日里花不到甚么钱,也都让嘴甜的沈静秋和沈文松哄着要几个大钱来零花。
那平常不都是他们家吃肉的时候,二房一家还在啃窝窝头,穷的叮当响的人家,那里有那么多的钱?
给张家找丫环那事,若不是沈香苗又是牙尖嘴利的抵赖又是放肆的砸了他家的碗盘,搅黄了这件事,不然就多挣好几两银子呢!眼下受了一通气,挨了管事好一通说道,到最后忙里忙外不过挣了一两多的钱,想想就让人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