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也在此时大惊失容,他按赵大爷说法,瞧了一遍,真如他讲的一样,如果不在乎水是动的,那么它就是一块翡翠,不在乎山上那些草树,此山就是一块石头,草树也不过是石头上的苔痕罢了,这风本就是瞧不见的,是氛围,是虚无。
赵大爷持续道:“仙途当中,人出于凡,道出于人,而不是天,化神入凡,返璞归真,归凡也是为了感悟本身之道,而道恰是由人而来,人有了欲念,有了神驰,悟了通透,便成了道,道之所生,道之所灭,皆是一颗心也。”
李风不由一瞧,此时落日落西山,山间阴暗,模糊能瞧见一片茶青,清风徐来,绿海婆娑,崖上古松倚峭壁,长水瀑布一雾间。恰是:日落西山头,鱼子水里游。绝崖生怪柏,水落挂峰头。绿墨披山涧,峰上有道仙。
此话一出,石言蓦地大怒,说道:“你此人也太卑鄙了,惹来天雷差点害了李风。”
李风点了点头,又迷惑地说道:“那么他们有如此大能,为何不是神仙,而是凡胎之人?”
他不由说道:“我能瞧见长水往西流,绿树披山头,风来树招摇,水落山之巅。”
莽虚子指天怒骂,最后见证了五雷是一道黑雷,此雷到临,全部清风山乌云密布,压逼诸人难于喘气,在李风感受灭亡到临道眉间之时,却被莽虚子推开落在一边,但黑雷未曾想放过他,此时,赵大爷一道仙念呈现了,挥手间,竟能摧毁了黑雷。
莽虚子身影垂垂虚幻,此时,他只要拳头大小,苦涩地笑了笑,道:“长辈心有不甘,便想要尝试一番,最后发觉,本身真的无才气夺舍了,是以引来天雷,好让他们多开眼界,今后修炼有所成,对这黑雷留些心眼。”
李风神采黯然,道:“既然只要凡胎之人,那么人间传言中,神仙能与天共齐,与地共老,所谓的长生,这岂不是棍骗了先人么?”
赵大爷瞧得李风那神采,也对劲地点了点头,蓦地瞧向莽虚子,道:“天道也一样,管它生与死,真与假,在你心中有它,它便在,在你心中无它,它便是死了,你心中它是真,就是真,是假就是假,为安在乎于它呢,你的道哪天比它还强,那么你就是他的天道,你明白了么?”
赵大爷瞧得李风神采,笑了笑,道:“你往山下瞧,能瞧到甚么?”
韵水仙子与石言二人,听得心血彭湃,冷静不语,他们都晓得,赵大爷在为他们讲道。
赵大爷笑了笑,又问道:“你的道是甚么?”
莽虚子瞧了李风一眼,说道:“你是个天赋,须说你十八岁了,还是一个凡胎,但你的表情,却到了一个与平常之人没法攀比的高度,若能修炼到元婴之境,想必化神也是信手拈来。”
赵大爷笑了笑,道:“你此时只是一道残识罢了,底子没法停止夺舍,为何又要难堪这极其小辈呢?”
赵大爷笑道:“传言天有九层,天国有十八层,尘寰倒是无尽广宽,有山有海,有绿洲,有荒凉,不管天国、天上、尘寰,都有人、禽、鸟、兽,但仙从那边来?幽灵又从那边来?这不是来自尘寰么?那么道来也于凡。”
莽虚子苦涩地笑了笑,此时他面孔上多了两道泪痕,道:“可惜我放不下仇恨!”
那么道何曾不是由心而生,由心而灭。神仙也是凡胎,贰内心感悟本身之道,悟得通透了,便是道,仙诀也是一样,都是别人悟出来的,好比如此阵,八卦之相,何尝不是别人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