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笑了笑,道:“你此时只是一道残识罢了,底子没法停止夺舍,为何又要难堪这极其小辈呢?”
莽虚子神采庞大,问道:“前辈到底是何人?竟能与天道抵当。”
化神?韵水仙子与石言大惊失容,他想不到面前之人,竟然是化神之境,这是传说般的存在。
莽虚子瞧了李风一眼,说道:“你是个天赋,须说你十八岁了,还是一个凡胎,但你的表情,却到了一个与平常之人没法攀比的高度,若能修炼到元婴之境,想必化神也是信手拈来。”
赵大爷笑了笑,又问道:“你的道是甚么?”
莽虚子道:“晚...长辈在幻阵里头,甘心出错,为了化神,化神需求化凡,感悟人生百态,终究悟出本身的道,而长辈在幻景中能等闲化为凡胎,感悟人生,可惜报仇执念太深,过了千年才气化神,化神以后,因修了幻阵里头的法诀,摸索下一个境地之时,却蒙受了这玄色天雷追杀,最后重伤逃回幻阵,还没比及长辈去报仇,便损落,心有不甘,自封修为在铁盒与这玉简以内。”
莽虚子神采一晃,说道:“那黑龙自称天道,但长辈却感觉就算它是天道,也是假的天道。我曾经瞧过记录,修仙本是逆天之时,修为到了必然程度,需求经历天道之劫,现在就算到了化神期,也见不得要厉劫之事。”
李风听了,也是喃喃低语道:“为何我看山也是山,看水也是水呢?莫非我此时就是莽虚子前辈的儿时?”
他不由说道:“我能瞧见长水往西流,绿树披山头,风来树招摇,水落山之巅。”
赵大爷道:“不管天道如何,但是都碍不了修仙,天大地大,大道有三千,而你躲在幻景里头,甘心沉湎,又是何故?”
莽虚子在此时,叹了一声,暗道:“前辈真是短长,悟境如此深切,如此点拨一通,我如果还能活着,能够还能够感悟出山川之道来,那么报仇也是挥手之间的事了。”
再者,先人以此八卦之相,再堆叠一个八卦,倒置乾坤,这不是后辈悟了前辈的八卦道术,再悟出来的么?”
莽虚子想了想,道:“我的道,是在幻阵里头感悟的,幻阵里头亦真亦假,如虚如幻,这千年来,长辈看破了真与假,儿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修为到了必然程度以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当长辈看破了真假以后,现在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也是水!我的道就是真假之道。”
李风也在此时大惊失容,他按赵大爷说法,瞧了一遍,真如他讲的一样,如果不在乎水是动的,那么它就是一块翡翠,不在乎山上那些草树,此山就是一块石头,草树也不过是石头上的苔痕罢了,这风本就是瞧不见的,是氛围,是虚无。
赵大爷持续道:“仙途当中,人出于凡,道出于人,而不是天,化神入凡,返璞归真,归凡也是为了感悟本身之道,而道恰是由人而来,人有了欲念,有了神驰,悟了通透,便成了道,道之所生,道之所灭,皆是一颗心也。”
赵大爷摇了点头,道:“那么神仙能御剑而行,你姐姐能挥剑如雨,石言那小子挥笔成符,莽虚子能出掌翻江倒海,他们不是凡胎之人么?”
赵大爷笑了笑,道:“你不是说,彼苍已死,天道已灭么?为何又称它为天道?”
赵大爷瞧得李风那神采,也对劲地点了点头,蓦地瞧向莽虚子,道:“天道也一样,管它生与死,真与假,在你心中有它,它便在,在你心中无它,它便是死了,你心中它是真,就是真,是假就是假,为安在乎于它呢,你的道哪天比它还强,那么你就是他的天道,你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