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密密地落下来,她未曾回绝,却浑身生硬。
悄悄一声“雁妹”,唤得又和顺又亲热,她倒但愿,他也这般唤她!
吴文茜抿嘴笑道:“不扰表哥表嫂说话了,先走一步!”
徐玉钦刚走出宫门,就见郑泽明等在外头,一见他来,将他扯到一旁,道:“玉钦,我听我大哥说,押送罪奴去汝南的那队人,被乱党劫了!”
赫连郡笑道:“你们读书人最喜玩这些笔墨工夫,吾不与你啰嗦,你若不忿,何不刀剑指教?”
徐玉钦不欲在人前与他辩论,歉然道,“下官失礼。”
拜祭谋逆之臣,是要开罪的,岂能再扳连他?
徐玉钦笑道:“已全好了!不必担忧。待过些光阴,我带你出去逛逛。你还未拜祭过卫大人……”他已叫人将她父亲、祖母和蔡姨娘的尸身安葬,他猜她会想去拜祭。
他奇特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放开了,拉着她坐在临窗炕上,他谨慎翼翼地问道:“雁妹,你……生我的气?”
卫雁拂开珠帘,从内里走出来,鬓边一朵小小红色绢花。徐玉钦愤恨本身粗心,竟连表妹都没认出来,先入为主地觉得屋中操琴的必然是她。
那赫连郡甚感无趣,又去调侃旁人。不止翰林院掌院学士,国子监祭酒等人被他嘲弄,就连吕太傅,也被他说成了“没用的文人”。(未完待续。)
“傻瓜。”他将她拥住,凑在她耳畔呢喃,“你是我的老婆,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甚么?”
“不了。”卫雁点头,“现在我这个景况,不出去为好。”
徐玉钦吃了一惊:“怎会如许?那些罪奴下落何如?”
赫连郡托着下巴瞧着他的背影,笑道:“这小白脸傲气得很呐。”
“你背上的伤势如何?”她悄悄抚触他的肩膊,想到他为她受的那些苦,不由鼻中泛酸。
回府后,徐玉钦先去看了卫雁。
一进入景兰苑,就听到屋里传来铮铮琴音。徐玉钦暗道:“她以琴音自遣,也好过竟日临窗伤怀。”
人们常说闻名不如见面,意义是说真人比传说中更好。他反过来讲,显是对此人非常不满了。
徐玉钦红着脸道:“表妹,你勿乱言语,不怕卫蜜斯恼你么?”
一个多月以来,她住在景兰苑里,离冯氏的院子不远,却只见了徐玉钦两回。
琴声骤止,那人回过甚来,徐玉钦“腾”地红了脸,咳嗽一声,假作若无其事地唤了声“表妹”。
徐玉钦嘲笑道:“刀剑故可安国,诗文亦能兴邦,岂有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