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纸条,瞥见上面写着的名字,她惊诧道:“侯爷特地前来,是为了让卫雁帮您寻求才子?”
他眨了眨眼,递给她一张纸条。
卫雁无法地叹了口气:“方才开市两日,竟惹下了这很多费事。”
赫连郡抱臂笑道:“甚好。上回你那一曲埙,本侯还记得清楚。”
卫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暗自叹了口气。糟糕的名声,似是有力窜改了。幸亏她也未曾想过要嫁人,名声于她,是好是坏都无关紧急了。
迎着微凉的秋风,他淡淡地说道:“卫雁,我们做笔买卖吧。”
“本侯要你查一小我的秘闻。”
她有些哭笑不得,暗想,“你是客人不错,只要你出的起银子,又不是甚么伤天害理之事,圣宫没甚么不能做,……可这,未免过分大材小用了吧?叫我这个还没坐稳位子的圣主如何跟宫人开口?总不能奉告他们,‘本尊替宫中接来的第一单买卖是帮人追女人’吧?”
卫雁与染墨对视一眼,冷静将主动权让给了赫连郡。
卫雁点头道:“是上返来的那位金六爷……”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本日这么一露面,一脱手,就是直接奉告统统人,这间铺子,有他安南侯罩着。今后那些来惹费事的人,多少都要衡量衡量,有没有气力跟他这个当朝权贵相抗。
这时,染墨仓促由外走了出去,“女人,外头来了一顶官家车驾,上面用特别笔法写着一个‘金’字。”
“金六爷?”赫连郡嘲笑一声,“你上楼去,本侯在此,你有甚么好怕的?”
卫雁敛裙一礼,正色道,“多谢侯爷。”
“你胡说甚么……”卫雁责怪,“甚么男主后代主子的?外人损我也就罢了,连你都要跟着坏我名声?”
她点点头,走到琴案旁,指尖在琴弦上拨动数下,挑眉问道,“侯爷可有兴趣听我一曲?”
“报酬?本侯觉得,本侯本日来这一趟,已充足冲抵这笔买卖的报答了。莫非你感觉还不敷?”
“甚么人?”
“本侯本日来……”
“那么,侯爷许下多少报酬?”
他朝她咧嘴一笑,“一个女人。”
少顷,倒是两人同时开了口。
“跟谁打仗过,常日里的爱好,家属当中有甚么人跟朝中忠臣来往密切,与何人有过甚么干系,十足都要。”
她手腕微抬,指尖跃动,低眉奏起琴来。一曲琴音相赠,回馈他途中互助之恩。
某种奇特的氛围在二人之间活动,本来他来找她,是想达成一笔买卖,就在这一刹时,却不知为何感到难以开口。
“但是……”
“哟!”赫连郡俄然大声嚷了起来。“你……你……嘿,故乡伙,本侯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侯爷但愿卫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