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紫歆只觉头皮发麻,身上没出处地不安闲起来。吴文茜是不是疯了?跟她撒娇?甚么时候她跟她那般靠近要好了?
她亦嗔亦喜、害羞带俏的模样看得郑紫歆刺目不已,偏过甚去,语气便有些阴阳怪气,“哦?表妹有了丧事?莫不是……”
“娘亲!”吴文茜责怪地捂着脸道,“我们来表嫂这里,是来道贺的嘛,好端端提起人家来做甚么?”
引得屋内世人都笑了起来。
一大早,李太医就被徐家请入府中,替郑紫歆诊脉。虽是早已从郑家那边获得了好动静,还是亲耳听李太医说有了两月余之喜才感觉有了实在感,冯氏喜不自胜地念着“阿弥陀佛先人保佑”,又去叮咛侍女前去禀告国公爷跟大老爷、大夫人、侯爷等人。
此时吴文茜已是羞得抬不开端来,捏着帕子一甩,嗔道,“连大表嫂也来打趣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呢!太后她白叟家又没给明旨……”转头扯着郑紫歆袖子,脸贴着她肩头,羞怯道,“二表嫂你瞧瞧,他们都笑话人家!”
屋内的落英等人俱是亲眼目睹过当日吴夫人在冯氏院子里大哭大闹的,见她今儿这么客客气气的像是变了小我儿,不由都暴露讶异的神采。
引得冯氏吴夫人都笑了起来,冯氏笑道,“我们这不都是替你欢畅么?傻女人,这有甚么好害臊的?我们都是自家人,背后说说梯己话罢了,谁会笑话你?那天你从宫里返来,送你的公公如何说的?说太后娘娘都夸你恭谨贤淑,知礼纯善。这事儿啊,你尽管放心等好动静吧!”
只好勉强一笑,表示秋叶接过来,“多谢文茜,难为这么冷的天,累你跟姨母过来瞧我。”
屋里正谈笑着,一派和乐和谐,恰此时外头侍女一句“吴夫人跟吴蜜斯来了”,生生叫这氛围冷了去。
梁氏笑道:“就是,娘亲身向太后娘娘保举的表妹,又有我们侯爷跟二弟的面子在那,岂有不成的?”
吴夫人闻言,更加笑得畅怀,而吴文茜那微红的脸颊,却透出多少变态的不平之意。
只见她手里鲜明躺着一块精美的足金安然锁,上面刻有长命百岁、吉利快意字样,原是冯氏赠与她的出世礼,现在竟被她拿来转赠郑紫歆腹中的孩儿了。
梁氏抿嘴笑道:“姨母说的是这个理儿,待今后表妹入了宫,凭着这模样脾气,还不知很多受宠呢!将来惠及百口,说不准姨父来岁就要被汲引进京!届时,姨母跟姨父在都城团聚开府,还费事清算那些东西做甚么?要我说啊,姨母渐渐清算才好!”
吴夫人一改昔日的刻薄形象,一进门就笑着道,“哎哟,这可真是天大的丧事,我原说嘛,二哥儿媳妇是个有福分的!”
“娘您放心,媳妇儿早封了二百两银票给他,我们如许的人家,他千万不敢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