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点头:“不是的,奴婢,奴婢是怕,万一蜜斯绑走秦大夫的事被人发明,蜜斯该如何办啊?奴婢明知秦大夫在哪,却要假装满天下去找他,奴婢……奴婢恐怕暴露马脚,坏了蜜斯的事……”
身后传来宇文睿冷如寒冰的声音:“雁娘邀孤前来,本来是教孤给你当挡箭牌!在雁娘心中,究竟当孤是甚么?”
宇文睿笑道:“你这刁娘!来孤车上,孤与你共待云去月来,不枉彻夜一会。”
卫雁乘了车马,叮咛盖领卫入宫去请宇文睿,于北郊船埠相见。本身乘着车,缓缓向城门而去,被守城侍卫拦住之时,她摸出宇文睿金牌,丢到保卫脚下,喝道:“开门!”
卫雁犹不睬会,宇文睿将她肩膀揽住,抬手扭过她下巴,见她容颜娇美,忍不住凑唇欲吻……
宇文睿如同一头猎豹,刹时扑向卫雁,大手扼在她颈中,阴沉沉地说道:“你可知?鸿沟蛮夷来犯,孤正与霍将军等筹议军务大事,见你孔殷相邀,将国事暂放一旁,留霍将军宿在宫中,只待归去再议。你呢,却操纵孤对你的宠嬖,如此戏弄于孤,莫非孤在你眼里,就那么好欺?”
卫雁向前奔了数步,俄然大声呼喊:“如月,如月你快过来!”
到了船埠,白天喧闹的货运船埠不见人影,四周喧闹得可骇,只车上一盏小小灯笼摇扭捏摆,如月缩在卫雁身后,不敢多言。
卫雁鼻中亦酸涩不已,待要刺她几句,竟哽咽难言。
卫雁低声道:“如月,你退下。”
卫雁点点头:“父亲派人跟着,我莫非真要叫他抓住现行,不得已承认我抓了秦大夫威胁他们么?我早叫高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秦大夫放了,他们一家人,彻夜乘船南下,去往秦大夫的岳家柳州。你可对劲了?该不会,再将我看作那蛇蝎心肠的人了吧?”
走到院门口,许婆子尚未睡,笑道:“蜜斯有事?”
宇文睿跳上马车,走到卫雁车前,向车内一捞,将卫雁拖出来,“躺在婢女腿上有甚么好?你且过来,枕在孤臂上……”
卫雁将宇文睿一推,突然起家,道:“甚么时候了?”
卫雁冷声道:“开门!我要外出!”
“你也来过问我的事?好,我奉告你,”卫雁竖起双眉,耻笑道,“如你们所想,我约了太半夜会!开门!”
宇文睿无法笑道:“子时刚过,你这女子,软硬不吃,叫孤如何是好?”
如月惊奇道:“蜜斯,您是不是生奴婢的气?”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车马之声,一盏盏火把宫灯照得四周亮如白天。
许婆子那里还敢多嘴,赶紧开了院门,卫雁不顾如月各式劝止,一味向外冲。巡夜保卫见她出门,不敢过问,仓猝禀告卫东康。卫东康原听蔡姨娘言语,卫雁似并不知悉唐家之事,对秦大夫失落一事也一无所知,才放下的心,跟着侍卫的禀告,又提了起来。
卫雁道:“臣女枕在婢女腿上,非常舒畅温馨,不肯动呢。殿下若不弃,不如坐于臣女车前?”
卫雁昂首望着天涯重云,思路飘到了数日之前那一晚,徐郎与她骑在顿时,多么缠绵,差一点,她就成为他的人了!数日不见,不知他过的可好,是否想起她?
如月缩在车中,恐怕扰了太子与蜜斯私语,听闻蜜斯大声疾呼,赶紧探出头来。
如月虽不放心,瞧太子殿下的模样,似是动了真怒,可本身一个小小婢女,在这里又能做甚么?只得低头避开去,悄悄替蜜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