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美玉王听邱哥儿如此说,也不由点点了头说道:“哥儿这几年所受的苦我是亲眼所见,固然历尽艰巨,他却一向初心不改,实在令我都不由打动不已!霸道长只说我陪着邱哥儿受了很多苦,他却不晓得邱哥儿带给我的内心窜改又是多么庞大!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早已是这深山当中的一具枯骨。但是现在我不但好好地活着,还感觉本身活着非常成心机,越活越感觉有干劲。人活着莫非不就是凭着心头的这股干劲吗?马兄弟,你如果碰到一点儿困难就放弃,将来你再转头看本身,恐怕倒真的会是追悔不已呢!”
此时马钰却只是闭了眼睛一声不吭,任由邱哥儿给他涂抹上伤药,任由师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安慰,他只是闭了眼仿佛全和他不相干普通。谭处端见状,赶紧挥挥手让师弟们各自散开,只留下邱哥儿在中间等待。
“你却生得好一张厉嘴!”王重阳听邱哥儿一番话说下来,说道,“你们这一大一小,恰好就各走一端,没有一个让人忒费心的!一个只如锯了嘴的葫芦普通,闷头一声都不出;一个又只是巧舌令色,徒然显智露巧,说到修行,我倒不晓得你们究竟进界在那边!”说到这儿,不由把手中的木棍一扔,背了手到最内里的洞室去了。
“向来没有见过做师父的打的这般狠!”邱哥儿想,一时手中却没有伤药,只得走到洞外,轻声问道:“各位有没有伤药?”谭处端在本身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瓶来,“我这儿有。”递给邱哥儿然后跟着也进了山洞,世人都跟着一涌而入出去看马钰。
一番话说出来,躲在洞口的谭处端等人都公开里翘起大拇指奖饰,郝大通干脆轻声说道:“好短长的小师弟!既给师父留了面子,又把事理说得如此透辟!”个个内心都已经把邱哥儿当作师弟来对待。
这一夜烟霞洞内极是温馨。第二天按例上罢早课后王重阳又带着弟子们进入深山,邱哥儿却没去,王重阳也不勉强他,只任由他去。
邱哥儿见状,赶紧站起家来去看马钰,马钰此时脸上的神采木然没有甚么窜改,不过这两个多时候挨打下来,身上的伤倒是实在不轻,邱哥儿把他扶在比来的一张石床上,翻开了衣服看去,只见皮肤红肿一片,有的处所还暴露了道道血痕。
“大哥,你若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怕这一节呢?”没想到邱哥儿一句话就给马钰回了过来,“当初我从家中出来,本来就是为了窜改本身的运气,这几年为了找到师父,也不晓得经历了多少艰巨,大哥现在受的苦和我这几年的艰巨比起来又算得上甚么呢?”
“不可,我就要出来讨情!”邱哥儿说道,说完不顾美玉王禁止就向里冲去。进得洞来,邱哥儿尽管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跪,“请道长开恩,饶了马大哥这一次,明天我情愿陪马大哥一起去村里乞食!毫不让大哥白手而归!”
“大哥,我听人说,顺则为人,逆则为仙,若事情尽管往顺利的方向去做,也许走的就是下坡路;若肯往辛苦、艰巨处用力,或许就能突破面前的束缚,终能有云破天开的一天。”邱哥儿说道,“大哥,不如我们就再试上一试?”说完,他将带着些咨询的目光投向马钰。
“大哥你要去哪儿?”邱哥儿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