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盖晒然一笑,拱手说道:“夏县尊好学问,谢某佩服。不过谢某另有一事不明,不知夏县尊可否指教一二?”
夏祥半开打趣半是当真地说道:“你非子路,本官也不是长沮或桀溺,如何指导迷津?”
“如果别人,我还得考虑考虑。但连娘子……我和马员外求之不得。”徐望山拱了拱手,“烦请夏县尊腾出一间房间给我们用,两个时候便能够交割结束。”
柳长亭脸微微一红,他二人还想考住夏祥,不想被夏祥援引了一个并不冷僻的典故就让谢华盖透露了读书未几的陋劣。他忙上前一步,为谢华盖得救:“谢员外如何忘了子路问津的典故?前次和崔府尊用饭时,崔府尊还向我们说过这个典故。”
“恰是。教员让我来叨教渡口的位置。”
“你是鲁国孔丘的弟子吧?”
也好,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夏祥打起精力,快刀斩乱麻,尽快厘清真定诸多琐事,敏捷步入正轨,也是功德。
几人刚走,萧五和令儿领着连城返来了。
子路答道:“他是我的教员孔丘。”
徐望山和马清源的粮仓和种粮买卖,是由他二人出面代官府运营,既然要转手出去,中间另有很多账目需求理清。夏祥点头说道:“恰好若涵mm也在,她想和你们一起运营粮仓和种粮买卖,本官也同意了,就由她来代表本官和你们交割。”
“那是天然,若非我的亲mm,我如何美意义向夏县尊先容?”徐望山一脸惊奇,仿佛不明白连若涵为何会有此一问。
徐望山哈哈一笑:“我本来还想为夏县尊找一个得体的丫环,看来不消了,夏县尊身边已经有人了。夏县尊的目光比我的目光但是好太多了。”
“是徐员外的亲mm么?”连若涵掩嘴一笑,问道。
“奉告你,当今天下大乱,如同滚滚大水,谁能窜改如许的世道呢?你与其跟着阿谁老是遁藏好人的人到处游历,还不如跟着我们这些避开乱世的人,做个隐士多好。起码隐士还能够环球皆浊我独清。”桀溺说完话,又忙着锄地,再也不睬会子路了。
柳长亭右手持扇,悄悄敲击左手手心,斜着眼睛看向夏祥:“夏县尊上任真定知县,是柳某的父母官,柳某和谢员外前来拜见夏县尊,是分内之事。”
不成想夏祥信手拈来,竟是里手,倒让谢华盖一时惊诧。
连若涵落落风雅地一笑:“我还没有婚配,不过,已经有了意中人,就不劳徐员外操心了。”
“如此就祝若涵mm诸事顺利。”夏祥本想多问几句甚么,俄然又感觉无从问起。
而孔子向子路所说的一番话,便引申为指导迷津。
“多谢夏县尊。”连若涵见夏祥神采淡然,并无不舍之意,也没有体贴之情,不由心中大感失落。莫非她在他的心中,全无分量,她北上都城,少则半月,多则数月,他竟是问也不问归期,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郎君!
谢华盖怔了一怔,想起来了,一拍脑袋哈哈一笑:“谢某愧对崔府尊教诲,竟然忘了子路问津的典故,夏县尊,子路问津的故事说的是……”
不远处郊野里有两位白叟正在低头锄地,这两位白叟恰是当时隐居在这里的高士长沮和桀溺。因而,孔子派大弟子子路前去处两位隐士就教渡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