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身白衣的她,倚柱而立,头发披垂开来,好像瀑布倾泻而下。她慵懒之态和安闲之姿,如同一株夜光下的睡莲。
“好。”夏祥天然没有贰言,又一想,问道,“连娘子身边为何没有妙手跟随摆布?又或者是妙手在侧,我还不得而知?”
“披上披风还是凉,如何办?”连若涵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怯,羞怯当中,又有几丝挑衅之意,“如何,怕我?”
“你真这么想?”
恰是连若涵。
连若涵掩嘴一笑,款款走到床前,脱鞋以后,盘腿坐下,夏祥翻开被子披在连若涵身上,也坐在了他的身边。略微游移半晌,见连若涵目光大胆而热烈,也就不再客气,拉过被子一角披在了本身身上。
夏祥摇了点头:“有幔陀在我们身边,是我们的福分。方才有人想要图谋不轨,幸亏幔陀在,不然说不定我现在已经遭了毒手……”
夏祥固然感遭到身下幔陀身材的曼妙和夸姣,却不好赖在幔陀身上不起来,首要他也实在不想幔陀受累,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伸手拉起幔陀,讪讪一笑:“方才多亏幔陀娘子,我才没有摔掉大牙。不然缺了牙就当不成知县了,大夏律法规定,凡身材有残疾者,一概不准为官。”
再一看,夏祥哑然发笑,幔陀身子微弓,双手伸展,如大鹏展翅,左手抓住了床沿,右手抓住了桌子腿,就仰仗双手和双腿之力,身子离地半尺不足。而他如同一条很不争气的鱼,爬在幔陀身上,姿式不雅,模样狼狈不堪,再无一县之尊的威仪。
夏祥一愣:“莫非幔陀娘子今晚真要过夜?”
“也有能够。”夏祥低头深思半晌,大夏十大妙手之说,虽是传说,却也不是空穴来风,起码燕豪就名列大夏十大妙手当中,幔陀应当也是此中并未具名的数人之一,幔陀的师父林水田名列大夏十大妙手第一名,人称林上仙,“连娘子,除了林上仙、幔陀和燕豪以外,大夏十大妙手当中其别人的名字,你可曾传闻过?”
连若涵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夏祥一眼,淡淡地笑了:“我也不是不知变通,你们男人结婚之前,有陪床丫环也不算甚么,但是幔陀娘子不是下人,你如果收了她,如何安设?不管是当妾还是侧房,都委曲了她。你已经有了两个正房,不会再有第三个了。”
夏祥何曾怕过哪个女子?他哈哈一笑,哈腰伸手:“请连娘子上床。”
夏祥一惊,他方才想到如果有人前来偷袭,多数是燕豪无疑,毕竟燕豪此时人在真定,放眼大夏,能让幔陀如此警戒之人,除了燕豪也没有几人。不想幔陀竟说此人还不是燕豪,难不成小小的真定之地,又呈现了甚么了不起的高人?
连若涵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实在我不是吝啬之人,你和幔陀娘子如果情投意合,即便你二人有了私交,我也不究查你甚么,只是但愿你能将她妥当安设。幔陀娘子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有你收留,也是她的福分。”
“甚么人?”夏祥蹑手蹑脚来到窗前,朝内里张望,内里乌黑一边,那里有甚么人影?只要树影婆娑。
“若不是燕豪,又会是谁?”连若涵更加震惊了,小小的真定之地,有一个燕豪就充足让人头疼了,若再多一个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妙手,岂不是更让人防不堪防,“莫非真是大夏十大妙手当中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