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陀脸上的柔情刹时不见,代替的是警戒和严峻,她表示夏祥不要出声,侧耳聆听半晌,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此人武功非常了得,比燕豪还要短长几分。”
夏祥天然清楚大夏律法规定只能有一房正妻,他一肩挑两门,有两房正妻已经是惯例了,若另娶一房正妻,就冒犯了律法。他苦笑一声:“连娘子讽刺了,幔陀娘子不会嫁人,她是闲云野鹤,游戏人间,怎会被世俗所累?”
“你说,幔陀娘子能不能安然返来?”夏祥非常担忧幔陀的安危,第一次感觉幔陀是他生射中不成或缺的一人。
“披上披风还是凉,如何办?”连若涵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怯,羞怯当中,又有几丝挑衅之意,“如何,怕我?”
“但愿如此。”连若涵起家来到窗前,朝内里张望一番,内里统统仍旧,她放心不下,关上窗户,掩紧房门,“虽说幔陀娘子武功过人,但是明枪易夺暗箭难防,万一她遭受不测该如何是好?我睡不下,就陪你一起守夜等待她返来。”
“笨,展开眼睛看看。”
如何如许?回身就忘?夏祥愣住了,正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幔陀时,内里的风声中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吼怒声。
“若不是燕豪,又会是谁?”连若涵更加震惊了,小小的真定之地,有一个燕豪就充足让人头疼了,若再多一个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妙手,岂不是更让人防不堪防,“莫非真是大夏十大妙手当中的哪一个?”
“只传闻过此中五六人罢了,其别人都不知姓名。”连若涵又缓缓坐下,“传闻大夏十大妙手,林上仙排名第一,燕豪排名第三,王酒丞排名第四,风如晦排名第五,方十娘排名第六,幔陀娘子排名第几,就不得而知了。传闻另有一人名叫白友为,排名第十。其别人等,就不清楚了。”
再一看,夏祥哑然发笑,幔陀身子微弓,双手伸展,如大鹏展翅,左手抓住了床沿,右手抓住了桌子腿,就仰仗双手和双腿之力,身子离地半尺不足。而他如同一条很不争气的鱼,爬在幔陀身上,姿式不雅,模样狼狈不堪,再无一县之尊的威仪。
夏祥感受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幔陀的声音在耳旁悄悄响起,他渐渐地睁看眼睛一看,咦,不对,幔陀的后背没有着地,而是悬在空中,啊,幔陀会飞?莫非她真是天仙下凡?
恰是连若涵。
夏祥意味深长地笑了:“娘子是考我不成?”
夏祥紧紧握住连若涵的小手,连若涵想要摆脱,他反倒握得紧了:“承蒙娘子抬爱,只是眼下情势并不明朗,和娘子、曹娘子订婚已经让我心中不安,唯恐孤负两位娘子的一番美意,有负重托,怎敢再迟误幔陀?只能等皇上南巡以后,大夏规复了彼苍白日,再说此事不迟。幔陀娘子对我有拯救之恩,她若情愿下嫁与我,我天然情愿照顾她一辈子,只是又怕委曲了她。她若不嫁,我也会待她如嫡亲的亲人。”
“啊?”连若涵惊得花容失容,她蓦地起家,“方才我只看到幔陀翻窗出来,随后你也出来,还觉得你是送她,本来是有人想要……是谁?莫非又是燕豪?”
二人靠在一起,盘腿坐在床上,缩在被子当中,凝睇窗外的夜色。
夏祥难堪一笑:“连娘子怕是只看到了中间,没有看到开首和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