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涵嫣然一笑:“多谢文公美意,我心中自有计算,不劳文公操心。”
夏存先高帽子一戴,不由有了几分飘飘然,刚才的不快便抛到了脑后,哈哈一笑:“戋戋小事,不敷挂具。尔等如果伤情不好缺钱医治,固然到王府向本王再讨取医药用度,本王本日身上所带钱引未几,委曲尔等了。”
“如何这么多人?”来人进了房间才发明房间中除了夏祥以外,另有二人,他不由一愣,随即拱手见礼,“刚才多有失礼,还望二位包涵。”
几天相处下来,夏祥、张厚、沈包三人相见恨晚,引为知己。
“好呀,谁会怕你?固然放马过来。”张厚神采凛然,目光烔烔。
“夏郎君,我来迟了,你没有怪我言而无信吧?”
高见元和燕豪一听此话,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了惶恐之色。一是震惊于夏祥怎会对大夏律法如此熟稔,信手拈来,几近倒背如流。二是惊奇于夏祥见好就收当机立断的高超,明显已经将夏存先逼到了退无可退之地,却又及时后退,还不忘拉夏存先一把。如此进退自如,比起二人之前见过的很多官至三品四品的大员都要短长。
因公纵马伤人,不但罪减二等,还答应赎刑,等因而以经济补偿达成刑事和解。夏祥既要放夏存先一马,又不能不顾及受伤百姓的感受。但如果直接要求夏存先补偿,以夏存先的娇纵必定会一口回绝。
络腮胡子壮汉没想到事情会窜改得如此之快,一时愣了,愣过以后,还是叉手见礼:“谢见王殿下。”
“也不是不究查任务,只是任务要轻一些。”夏祥略微为夏存先泼了一碗冷水,还好,不是一盆,“虽有公私要急而走车马,因有杀伤人者,并依不对收赎之法;其因惶恐力不能制而杀伤人者,减不对二等,听赎其铜,各入被伤杀家。”
沈包对张厚的行动不觉得意,哈哈一笑:“好说,好说,只要不打一个你死我活,你我二人,谁胜谁负都是功德。”
夏存先纵身上马,俯身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夏祥几眼,俄然哈哈一笑:“夏祥,本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们来日方长。”
聪明人都会两害相权取其轻。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和她相见。”连若涵将竹筒把玩一番,喜不自禁,好景常在旗下的茶叶种类浩繁,不管是绿茶、白茶、抹茶,还是红茶,等等,包装虽精彩高雅,却都远不如手中的竹筒令民气旷神怡,如同艺术品普通的精美,让人一看之下就心生爱好之意。如果以此竹筒装茶,茶叶售价能够晋升一倍不止。
夏祥笑道:“何至于此?如果外人中了状元又该如何?”
竹筒非常精彩,不但外型古朴风雅,且制成了漆器,高雅而高端。最妙的是,竹筒的盖子和筒身将“好景常在”四字一分为二,高低各有两字,只要合在一起,并且对齐斑纹,“好景常在”四字才栩栩如生闪现。
想和好景常在做买卖的人,数不堪数,连若涵早已不厌其烦,是以想要仰仗一纸丹青打动她,几无能够。固然肖葭所画之画,色采素净,工笔所成,竹筒非常逼真,跃然纸上。
夏祥淡淡一笑,对劲地说道:“燕太尉,今后你再想见我,怕是没那么轻易了,哈哈。”
在邻近大考之际改换了知贡举的动静,三天后就传遍了上都城,每一个考子在惊奇之余不免心中揣摸新上任的知贡举文昌举到底爱好何种文风,本来投杨砥所好做好的统统筹办,全数付之东流了,再重新筹办,还得要下一番工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