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被噎了一下:“这是私事,私事下官不会过问。”
“不碍事。”崔象摆了摆手,“莫非本官本日欢畅,来,本官也陪你二人喝上一碗。”
“本官只是提一提,并非非要让柳长亭和谢华盖接办,若你有更好的人选,能够不消他们二人,只要对新法的推行有力,本官自当大力互助。”崔象举起酒杯,“本官敬各位一杯。”
恰好崔府尊也成心摸索夏祥,郑好如此做法,让崔府尊借机脱手为夏县尊制造困难,看夏县尊如何应对。不幸的郑好,自发得本身聪明且咄咄逼人,却没成心识到本身成为了崔象向夏祥投石问路的棋子。
“下官……不敢。”郑好被呛得无话可说,情急之下,只好又将困难抛给了夏祥,“下官也是以小我身份向夏县尊推举接办粮仓和种粮买卖的合适人选,崔府尊不会介怀吧?”
“不可,不可!”许和光才不会等闲放过郑好,起家上前拿出毛巾在郑好身上擦拭了几下,然后用力一拧毛巾,酒就从中流了出来,“郑通判,喝酒要喝到肚子里才算数,喝在身上可不可。夏县尊身上但是滴酒未沾。”
夏祥慢条斯理地也端起酒杯:“既然郑通判如此有诚意,本官也只能作陪了。”说完,也喝干杯中酒,然后微微一笑,“郑通判但是有合适人选推举?”
午餐安排在了崔象的内宅,除了崔象、夏平和许和光以外,负气拜别的郑好也返来作陪,另有李恒也来了。
夏祥喝了一点蒲桃酒,入口很甜,近似饮品。他见郑好还是一脸不快,心中不觉好笑,就向郑好敬酒。郑好虽不甘心,却又不好劈面回绝夏祥,只好对付了事地和夏祥悄悄一碰,随即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看也不看夏祥一眼。
许和光“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茶水,忙不迭以失礼为由报歉。崔象倒是忍住笑,摆了一副隔岸观火的姿势。以郑好的脾气,任谁都没法忍耐,也就是他还能忍耐三分。
“连若涵?”崔象手中的筷子失手落下,叮咚一响,他神采大变,“郑通判也熟谙连小娘子?”
夏祥现在成了崔象和郑好较量的支点,多少有点无辜和受伤,李恒固然假装埋头用饭,内心却在替夏祥担忧。不管如何答复,不管方向哪一方,夏县尊总要获咎一方。没想到新上任的郑通判竟是一个如此墨客意气的世家后辈,为何非要劈面逼迫夏县尊做出决定?
“夏、夏县尊,甚么味道?”徐望山看的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好、好喝不?”
“文斗就是你一碗我一碗,慢饮慢斗。”郑好自傲地笑了笑,“武斗嘛……天然就是你一坛我一坛的快饮快斗了。”
夏祥回应了他一个情意心领的笑意,二话不说将三杯酒顺次喝干,一抹嘴巴,大喊一声:“崔府尊,下官就大胆了——拿酒来。”
“你本身来尝。”夏祥又如法炮制了一坛红白酒,递给徐望山,“风味独特,妙不成言。”
“崔府高贵体不佳?”夏祥见崔象神采蜡黄当中,脸颊却又有红晕之色,不由微微担忧,“此处风大,斗酒之事不如就此作罢。”
许和光的筷子举到一半,一听此话也愣住了,他大为不悦地说道:“郑通判非要到处和崔府尊作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