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候平磐唱了第二甲。
“真定县……”见王愣了一愣,想了起来,“距上京六百余里,是一个次赤县。正七品次赤县县令,确切比鸿胪寺主簿强了少量。怪事,吏部怎会委派你到真定县为官,不该该,不该该呀。”
夏祥是二甲第一名,去处不是六部之一,就是有望任职上京府。不过因夏祥之文深得皇上之心,皇上想留夏祥在身边草拟圣旨或是另有任用,也未可知。是以夏祥几日来除了欢迎来宾以外,也在等待任命
“会如何?”见王大有迷惑。
张厚双手握拳,听到状元不是他时就已然不敢信赖,再听到状元竟是沈包,更是大感热诚和气愤。他站在沈包右边,双眼眯成一条缝,对沈包瞋目而视,心想定是他的状元袍第一次被沈包穿过,才让沈包中了状元,恰是可爱之极。
夏祥虽只是二甲第一名,却比状元沈包还要风景,一时风头无两,都城当中凡是有尚未出阁之女的高官权贵,都想嫁女于夏祥。幸亏连若涵早有防备,提早让夏祥搬离了全有堆栈,前来堆栈捉婿之人扑了一空,找不到夏祥的落脚之地,只好悻悻而归。
“河北西路真定府真定县……”庆王初听之下,也是一时讶然,微一思忖,俄然又含蓄地笑了,“真定县,好处所,好战略,好一个龙潭虎穴之地!”
夏祥不忍拂张厚美意,又叫上沈包、滕正元、吴永旺。滕正元又约了方才结识的考子李子文、郑好二人,一群人浩浩大荡直奔承平居而去。
文昌举气得几乎没有咬碎一口老牙,平常高亥对别人前恭敬人后恭维,不想此时竟要置他于死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高亥竟然是如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
甚么?夏祥欣喜之余,又有一丝模糊担忧,若只是见王来访还好,他和庆王并无交集,庆王以王爷之尊前来观心阁,必然大有来意。
“熊侍郎,你说文昌举该当何罪?”皇上不问和文昌举同在礼部为官的陈封,也不问同为考官的章则是,却问起了吏部侍郎熊始望。
“啊?柴石页老儿办事向来温吞如水,怎的俄然就利索了?”见王先是一惊,紧接着又问,“夏祥到底去了那里?”
“圣上,文尚书虽罪大恶极,有负圣恩,却也为朝廷效力多年,且有悔过之心,臣觉得,罚俸三年,贬谪岭南。”熊始望本想说罢官为民,一想贬谪岭南看似比罢官的措置还要严峻,老是有重新启用之时,虽岭南路途偏僻又有瘴气,总好过致仕回家。且文昌举一把年纪了,说不得贬谪不久,皇上一时心软,又召回都城了。
“等甚么吏部任命,吏部是三王叔掌管,他能安排你去好处所才是怪了。”见王觉得夏祥不开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怜惜,“你扳倒了三王叔的一员大将,文昌举被罢官,高亥接任礼部尚书,三王叔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外放到琼州为官。琼州是甚么处所?九死平生之地,都是放逐之官,你一个新晋进士,若真的被外放到琼州为官,和放逐又有何分歧?”
有权贵要出巨资买下观心阁,以图吉利喜庆,被连若涵婉拒。夏祥倒是赞叹连若涵不愧为运营奇才,让他和沈包只住了数日,观心阁的代价就翻了数倍不足。连若涵却说,此时如果卖了观心阁,代价再高,也是有限。留在手中,待今后夏平和沈包名满天下权倾朝野之时,观心阁就是无价之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