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当空,非常美满,恰是秋高气爽弄月的好季候。夏祥几人坐在了院中的葡萄架下,举杯邀明月,一时欢声笑语,洒落观心阁。
“服从。”夏祥并未几问为何如此,又有何企图,尽管一口应下。
“是。”萧五非常听话地回身就走,走了几步,俄然将身一纵,跳入了水池当中。
连若涵到底是何许人也?夏祥心中更是对连若涵的来源大加猎奇,莫非她真是来自四大世家此中之一?四大世家虽已不如当年连皇上都要谦逊三分的盛况,却仍然还是令人俯视并且望之生畏的存在。
朱漆大门,拴马桩,两端狮子扼守大门,观心阁的内里,战役常府邸普通无二,低调含蓄当中,模糊流暴露一丝埋没不露的豪华。大门两侧的柱子上题有一副春联,上联,为学深知书有味,下联,观心澄觉室生光。
端砚和易砚之上,各有一方笔架。笔架由小叶紫檀木所制,精雕细刻,上面各挂有羊毫数只。左边的笔架上是宣笔,此笔因产自宣州而得名。宣笔的制作始于秦朝,始以兔毛竹管为笔,称“秦笔”。隋开皇九年后,“秦笔”也改称为“宣笔”。至隋唐、五代到大夏,宣笔一向以选料严格、制作邃密著称于世,被列为“贡品”和“御用笔”。
易水河,即“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的易水。
夏祥想要送连若涵,却晚了一步,连若涵不等他说话,竟快步如飞,转眼间走得远了。
“幔陀娘子也一同去否?”连若涵很想交友幔陀,见幔陀不离夏祥摆布,有开口相邀。
“师娘?”连若涵一时没反应过来师娘之称从何而来,随即一想便明白了几分,萧五在夏祥面前一向执的是弟子之礼而不是下人之礼,他称呼夏祥为先生称呼她为师娘,顿时又羞又恼,“萧五,你……下去!”
右边的笔架之上是散卓笔,为宣州诸葛氏创制,是以又称“诸葛笔”。散卓笔“偶然”,不消柱毫,而是用一种或两种兽毫整齐散立扎成,笔毫软硬适中,具有尖、齐、圆、健四德。偶然散卓笔柔润、根底坚固、久用不散、誊写流利。
“奸刁?用语不当,是机灵好不好?”夏祥笑道,“我所虑的是见王到底是受何人之托,见王所交代之事,绝非是他的主张。但若说是景王之意,也仿佛牵强,莫非是庆王之意?”
“不对,不对,既然连小娘子和先生都订婚了,先生应当称连小娘子娘子,连小娘子要叫先生官人……”萧五嘿嘿傻笑,“官人和娘子,都是同床共枕的佳耦,还谈甚么酬谢?”
文房四宝,笔砚以外,纸和墨自不消说,天然也都是上品。
窗外不知何时下雨了,风雨交集,声声入耳,正和连若涵的题字应景。
连若涵一人坐在书房当中发楞,心机迷茫,忽起忽落。忽听有人禀告,肖葭来访。
得知夏祥就要搬走,张厚、时儿和沈包都来送行。时儿依依不舍,非要问夏祥搬往那边,张厚却只是淡淡地随口一问,郁郁寡欢、精力委靡不振,明显还没有从名次排在沈包以后的打击中规复过来。沈包也有几分不舍,只是刚才见地了见王特地来寻夏祥之举,心知夏祥当今已是各方权势的支点,他已然攀附不起,也就没说甚么。